當天下午,工頭結束一天的工作後急匆匆的趕到醫院,得到的卻是趙志明已經自行出院的訊息。
“這老趙,搞什麼東西?”
隨即,工頭立刻撥打了趙志明的終端號碼。
“喂?老趙,你咋的回事?出院也不給我說一聲?你這會兒人在哪?”
電話那邊,趙志明皺著眉頭,他乃是主宰一界命運的【碎棋者】,什麼時候被這種低等種族質問過?
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畢竟這個低等種族的身份自己還得繼續使用很長一段時間,該有的偽裝可不能少。
“家裡出了點事,需要處理一下。”
“那你也不說一聲,行了行了,我給你算請假,處理完趕緊回來!”
工頭結束通話電話,嘴裡還忿忿不平:“這傢伙,要擱二十年前,勞資把你工資扣光!”
而此時的趙志明,已經坐在前往武當山市的高鐵上。
看著窗外綠意盎然的景象,他的眼中卻滿是厭惡。
“真是一個噁心的星球,這種充滿生機的景象,真是讓人渾身不自在...”
“還有這種該死的交通方式,我除了毀滅這一切外,實在想不出其他手段。”
隨著高鐵進站,趙志明快步離開了這裡,直奔武當山而去。
夜晚的武當山,一切歸於平靜,除了蟲鳴聲外,再也聽不到一絲喧囂。
陳行之揹著手,按照往常一樣,在山間青石路上散步。
這是他每日必經的專案,雖然身體遠超常人,但畢竟已經七十歲出頭,衰老也不可避免。
晚飯後散散步,還是有益於長命百歲的。
要是放在前些年,即便是這個時間,武當山上的遊客依然很多,但從去年起,旅遊業遭受打擊頗大,晚上就再難看見遊人了。
今天顯然是個例外。
陳行之遠遠就看見一個鬍子拉碴,衣著樸素的中年男人沿著青石路走上山來。
男人很面生,並不是武當山上的工作人員,看那樣子,更像是在外務工之人,也不知道為何這麼晚上山。
陳行之頗感好奇,在男人離他越來越近時,開口問道:“居士,夜已深,山門已閉,上香祈願可等明日,今日何故上山?”
男人顯然愣了一下,停下腳步,一雙眼睛打量著陳行之。
陳行之莫名的感到有些惡寒,彷彿自己被某種猛獸盯上了一般。
這男人,難道是一名超能者?不,不對,陳行之這些年也和逍遙子學了幾手,雖然不像逍遙子那樣看人能一眼看到本質,望氣之術也是略懂一二的。
這男人顯然是一名普通人,但那眼神的確讓人不舒服。
男人搖了搖頭,沒有理會陳行之的詢問,卻是自顧自的轉過身去,下山去了。
“怪哉怪哉,這年頭,怎麼什麼人都有?”陳行之摸不著頭腦,搖頭嘆道。
遠去的男人正是趙志明,他一邊行走,一邊口中喃喃道:“略強一點的螻蟻,實力大約相當於最低等的清理者,似乎在這個星球的網路上見過...是誰呢?”
第二天一早,對這個世界更為熟悉的趙志明再次登上了武當山。
昨天那種奇怪的舉動已經不復存在了,經過一夜時間對這個世界網路資訊、以及這具身體本身記憶的分析,他的行為已經和正常人一般無二。
今日的紫霄宮,恰逢其會,逍遙子照例來找陳行之論道品茗。
“逍遙道長,說來奇怪,昨夜我于山間散步,見到一個怪人。”兩人聊了半天道法,陳行之心緒略雜,便將心事說了出來。
“怪人?是如何怪?”逍遙子也來了興趣。
陳行之細細思索,道:“那人明明是個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