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滿了探究的意味。
耶龍億皺了皺眉,用手捏住傾兒的下巴,“那麼,你是希望我對她動心?若如此,我便勉為其難與她圓房罷。”
傾兒小臉一窘,全然是弄巧成絀的懊惱。
耶龍億見了,輕聲一笑,“明明沒有那般容人的開闊胸襟,卻還偏如此愛試探於我,傾兒,你便將心安穩放好,可知自我見了你,便是一見傾心,後來又見你為了誕下勳兒,承受那般多的苦痛,我耶龍億便是下定決心,此生唯有你便足夠了。”
誕下勳兒時承受的苦痛……這話聽在傾兒的耳朵裡,只覺得腦子又是一痛,她使勁搖了搖頭,靠在耶龍億懷裡,穩了穩神。
“怎麼?不舒服嗎?”耶龍億見傾兒臉色有些難看,不禁關懷相問。
傾兒搖了搖頭,片刻,又道:“對了,烏蘭珠說她想另嫁,她說這也是你曾經答應過她的。”
“不錯,我是應過。”
“烏蘭珠說希望你為她指婚,你可有合適的人選嗎?”傾兒又問道。
“這一時半會兒,怕不會有那麼湊巧,待我交代下去,總會遇到合適人選的,烏蘭珠能想開,也算一樁好事,不然她這一生當真辜負了。”
“所幸,她還年輕,重新開始也還來得及,這一點倒是比鄭國皇宮裡的妃子們要好得多呢,一入深宮便永無出宮之日,受寵的便也罷了,那些打入冷宮的,不受寵的,據說還有從未被皇帝招幸過的,就那般在深宮裡枯萎凋謝,那才是真正的辜負了。”傾兒嘆息著說道。
“那也只是個人的命數罷了,無需感概,反正我的傾兒,這一生終不會被辜負。”
耶龍億說著,翻身將傾兒壓在身下,笑道:“只不過,被我這樣夜夜索取無度,可是會累到你呢。”
傾兒小臉一紅,在耶龍億耳邊低聲道:“但是我也很快樂呢。”
耶龍億聽了,雙眼閃過亮色,低頭便吻下去,將傾兒的舌頭吸進口中,輕輕咬了咬,而後道:“便讓我們一起快樂罷。”
言畢,耶龍億的大手已將傾兒的褻衣扯去,潔白嬌嫩的肌膚,前日的吻痕還未消散,今日的吻痕又落了上去,傾兒嬌聲叫著,只引得耶龍億一遍遍沉淪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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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上。
“再有幾日,我便要離開了呢。”至善輕聲說道。
彼時,至善與科科葛同乘一匹馬,從氈房區打馬而過。聽了至善的話,科科葛沒有言語。
“我走了之後,我們此生大概便不會再見了罷?”至善又道。
科科葛沉默了一會兒,而後才道:“抱歉,我終是沒能給你想要的。”
至善聽了這話,鼻子一酸,就勢倒在科科葛的懷裡,伸出雙手環住他的寬腰,“無妨,科科葛你的出現,就當是我做了一場美夢吧,在我夢醒之前,你能不能讓我的夢做的更美一點?”
科科葛不明至善的意思,低頭看她,卻冷不防至善親上他的嘴巴,科科葛本能想躲,但想到剛剛至善的話,便硬挺著不動了,任憑至善帶著自己少女的清香絲絲鑽入自己的鼻腔裡。
至善閉上眼睛,親吻著,一道淚痕劃過臉頰,倏地落入科科葛的衣裳裡。
直到至善睜開眼睛,便對上科科葛的眼睛,沉靜的波瀾不驚的眼睛,至始至終,科科葛都一直睜著眼睛,看著自己。
至善悽然一笑,“待我離開,你會想我嗎?”
科科葛看著至善,輕輕搖了搖頭。
至善默然點點頭,而後便是一路沉默。直到科科葛將她送回氈房,她下了馬,沒有道別,沒有回頭,她對自己說:再美的夢,也總會有醒的時候,至善,醒來之後便忘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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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日後,至善隨鄭國的送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