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回搖了搖頭,說:“侄兒愚鈍,還望叔叔指點。”
“好好跟著叔叔學。”駱養性笑了笑,轉身回到衙門中。
葉思文他們剛出北鎮撫司衙門一會兒,便遇見了前來尋找他們的唐婉兒和唐福。原來唐婉兒聽見葉思文被錦衣衛抓了,心中大急,也顧不得路途勞頓了,立馬準備了不少的禮物,準備去北鎮撫司衙門撈人。想著表哥可能被錦衣衛折磨得不成人形,唐婉兒把手帕都哭溼了。
葉思文看著滿面淚痕的唐婉兒,憐惜的給她擦了擦,說:“哭什麼?我這不是沒事嗎?”
“人家擔心你嘛!在北鎮撫司衙門裡沒有吃苦吧!我可聽說那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唐婉兒抽泣著,替葉思文檢查身體。
一聽這個,李巖立馬跳出來,很顯擺的說:“嫂子,葉大哥才沒有吃苦呢,錦衣衛指揮使駱大人還送了一個紅包給葉大哥呢!”
一聽李巖這樣說,唐婉兒和唐福的眼珠子都掉下來了,錦衣衛送紅包,破天荒頭一次啊!
“他說的是真的?”唐婉兒盯著葉思文,驚訝的問道。
葉思文點點頭,從懷中拿出駱養性送給他的紅包。
“紅包裡面是什麼?”唐婉兒從葉思文手中搶過紅包,迫不及待的開啟。
“哇!”唐婉兒看著紅包裡的東西,小手兒捂住嘴巴忍不住叫了出來。
紅包裡面是一疊錢莊的背書銀票,面值一百兩,一共是十張,足足有一千兩之多。
在場的人都有點驚訝,按說錦衣衛就算送禮,也就是表示表示罷了,沒想到居然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是大手筆啊!
“表哥,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唐婉兒有些不解的問道。
葉思文說:“沒事,他是看在我背後那個人送的。”
“你背後那個人?誰?”唐婉兒睜大眼睛問道。
葉思文笑了笑,說:“現在還不能告訴你,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葉思文當然知道來而不往非禮也的道理,回到府中,便挑選了一套精美的玻璃茶具和幾塊香皂,託唐福送到駱養性的府中。
玻璃和香皂都是些稀罕物件,一般人都沒見過。駱養性雖然不是一般人,但是也只是在同僚家裡見過玻璃茶具而已。他收到禮物後自然是高興得很,他當然知道這兩份禮物的分量,光是一套玻璃器具恐怕就得上萬兩銀子,更不要說被京城裡那些達官顯貴吹得神乎其神的香皂了。況且現在京城中玻璃茶具和香皂已經是身份的象徵了,有了這兩樣東西,出門才好意思說自己是上流社會的人。
早在十幾天前,遠洋商便將玻璃器具和香皂運來京城了,雖然還沒有正是發售,但是已經被京城的達官顯貴們吹得神乎其神了。
葉思文夠大方,藉著葉景的面子,玻璃茶具和香皂不要錢一般送給人試用,當然不是什麼人都送,送的物件都是朝廷中的高官顯貴,王爺國公什麼的才能得到。現在京城誰家待客的時候能用玻璃器具泡茶,女眷沐浴的時候能使用上香皂,都是一種身份的象徵。
吃過晚飯,一路舟車勞頓的人們便睡下了,院子裡一片寂靜。葉思文躺在床上還睡不著,考慮明天得怎樣忽悠崇禎皇帝,真是傷腦筋啊!
同樣睡不著傷腦筋的還有順天府尹王三告,他算是倒黴了。晚上正在吃飯,一隊錦衣衛直接衝了進來,不由分說,直接抓來,詔獄的刑房裡捱了一頓鞭子,然後丟進了錦衣衛的詔獄。
被打得奄奄一息的王三告進了詔獄,才發現他的老朋友老鄰居徐家一家大小也關押在了詔獄中。一問情況,都和他差不多,都是不由分說便被抓進了監獄,徐家三兄弟被鞭子狠抽了一頓,徐家老太的腿這下真的被錦衣衛打斷了。
聯想到今天白天衙門的衝擊的事情,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