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這隻鳥好漂亮,這是什麼鳥,以前沒見過。」
「快拍張照片,真可愛。」
「像某種雀鳥,這個顏色好艷麗。」
倒是園裡的工作人員發現不太對,她只是羽毛變色又不是連形狀都變了,兩名喜歡日常觀察他倆的動管科工作人員看了一陣就猜出了她的真實身份。他們對她身上的顏色都好奇死了,開始還以為是什麼變異品種,好一會才發現不太對勁。
「估計是從哪裡染上的顏色,山雀毛毛特別容易吸附顏色。」
「不過這麼均勻也很難,像掉進染缸了一樣。」
林團心說那當然,是她自己做的染缸,染得可均勻了。炫耀心思得到滿足,她終於消停了,飛回了窩裡。
長尾山雀是種非常活潑的小鳥,好奇心很強,林團獨自生活了那麼多年,可以交流的物件不多,她的性格也慢慢沉靜下來,現在像是回到了最初一樣,那是種完全放鬆下來的狀態,無所顧忌地展露自己的本心和真實性格。
鳳元見她終於肯回來了,啄了啄她身上凌亂的毛毛,現在正個小糰子聞上去都是石榴味的,每次觸到羽毛時他都想張嘴將這隻小鳥給一口吞下去。
「開心了?」
「開心。」林團眨著眼道。
早上還是陰天,半下午太陽就出來了,林團的窩裡日光正好,她眯著眼休息了一會,才剛睡下就恍惚聽到有人在呼喚自己,是溫舒語。
溫舒語半夜就醒了過來,她沒有別的家人,只有醫生護士守在身邊。
發生了這種情況,警察早早就聯絡了她親生母親,但是她母親遠嫁外地,聽到女兒的事情後,先是驚愕片刻,隨後就一直在電話裡罵錢婆婆罵錢力,各種不堪入耳的話聽得人直皺眉。警察聽她發洩了半天髒話,最後耐著性子希望她能到醫院來,溫舒語母親話音一轉,表示自己的小兒子才一歲,沒有人照顧,恐怕走不開。
現在錢婆婆和錢力進監獄,這邊只有些遠房親戚在,發生這樣的事,溫舒語需要很長時間的治療和心理輔導,需要人耐心照顧,遠房親戚恐怕沒那麼有耐心。
「能聯絡上她親生父親麼?」
眾人搖搖頭,就連錢婆婆都不知道那個人是誰。警察再次詢問溫舒語母親,她就一句話,人已經死了。
最終警方聯絡了本地婦聯和兒童救助機構,暫時由他們來負責溫舒語的事。
這麼大的動靜,自然驚動了媒體,當地媒體記者很快趕了過來。為保護溫舒語,媒體沒有將她的樣貌和名字公佈,這件事當天就發了出來,並且迅速就上了各個平臺的首頁。人們看過後都氣憤不已難以置信,這是至親之人,並且還是個小孩子,究竟有多畜生才能下得去手。
眾人全都要求對那畜生母子倆從重從嚴處罰。
溫舒語醒來後不哭不鬧,只是安安靜靜地躺在床上,問護士要了書來看。治療時有些痛她也只是咬著嘴唇忍著,這點痛比起曾經受過的折磨完全不值一提。
她住的病房靠窗,除了看書就一直盯著外面看,旁人以為她是有心事,其實她只是在等待那個給了她希望的妖怪出現。
她不知道林團叫什麼名字,只默默地在心裡呼喚著小白鳥。
呼喚了不知道多久,窗外的天空突然出現一個黑點,黑點越來越近,慢慢變成了紅色,最後一隻紅色小鳥出現在了窗外。
為了防止病人跳樓,醫院的窗子幾乎都是封死的,沒有封死也只能向外推出一個不足巴掌寬的縫隙。
溫舒語跟小紅鳥對視,她本來以為是自己呼喚的妖怪來了,可這顏色不太對勁,她心裡略有些失望。
但小紅鳥並沒有離開,而是一直看著她。
溫舒語觀察著小紅鳥的尾巴和眼睛,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