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麼？&rdo;辛辰終於忍不住。

沈梨在心裡小惡魔似的彎了下嘴角，臉上不露聲色，抬手往前扇了扇，示意他再靠近一點。

然後一本正經。

&ldo;你知道這個字怎麼讀嗎？&rdo;

簡介牌上最大的兩個字寫著‐‐纈草。

沈梨指著最左邊的&ldo;纈&rdo;字。

辛辰端詳了一會兒，皺著眉，搖頭：&ldo;不知道。&rdo;

他像四年級時一樣，坦率承認他不懂。

沈梨頓時樂開了花。

雖然她也不知道這個字怎麼讀，但她很淡然，居高臨下地鄙視他的無知：&ldo;這你都不知道。&rdo;

辛辰不害臊，只好奇：&ldo;你知道？&rdo;

沈梨揪著校褲，眼睛不眨，只是微微紅了臉，騙他：&ldo;我當然知道，但我不告訴你。&rdo;

&ldo;噢。&rdo;

辛辰對她的行為表示了理解，並且摸了摸她的馬尾巴，包容地點點頭。

爾後，像是想到什麼，他突然揚起嘴角，咧開一個證明他沒炫耀沒說謊的笑容，身子晃悠晃悠。

&ldo;我雖然不知道這個字的拼音是什麼，但我知道用西班牙語怎麼說。&rdo;

沈梨當即表示懷疑：&ldo;真的假的？&rdo;

&ldo;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哥在西班牙讀大學。&rdo;

的確。辛輝哥哥西班牙語說得比英語還好。

沈梨憂愁。

她連中文都不知道，他卻知道西班牙語。

所以，她好像輸了。

沈梨垂著眸子，睫毛像小嬰兒，軟綿綿的。眼睛線條蜿蜒的弧度，寫滿了不開心。

辛辰什麼都沒有察覺，笑容依然可愛而善良。

&ldo;te iero。&rdo;

他說。

&ldo;什麼？&rdo;

&ldo;te iero。&rdo;

他又說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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