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楊帆搖搖頭：&ldo;不知道，不過肯定不是壞事兒。&rdo;

李豹在辦公室門外不知道和哪位老師寒暄了幾句，才笑嘻嘻地端著水杯進來。他有的時候做事格外風風火火，沒有一點年級主任應有的穩重。

進出辦公室，門被他搞得乒桌球乓直響。

李豹到辦公椅坐下，蹺起二郎腿，拍拍桌子，叮囑他們。

&ldo;都別這麼嚴肅，輕鬆點輕鬆點。&rdo;

可是年級主任辦公室對於學生來說堪比死囚大牢，一進到這種環境就難以放鬆。

大家只能給面子地對他皮笑肉不笑。

李豹放下水杯：&ldo;我今天找你們過來，不是以年級主任的身份叫你們過來，是以你們兩個班的化學老師的身份叫你們過來。&rdo;

學生們懵懂注視他，像一群安靜的羊羔。

李豹感覺他們不信任自己。

於是他將桌上的成績單拽出來，拿了支筆從上往下一劃拉，直接把話挑明。

&ldo;我是想表揚你們，在座的各位同學，這次化學考試都考得非常好，值得鼓勵。同時，我也想請你們考慮一下，你們有沒有參加化學競賽的想法？&rdo;

化學競賽？

完全沒有任何心理準備。

有的同學點頭，有的同學愣住。

李豹擺手：&ldo;我不是強制要你們參加，不用那麼緊張，我們只是隨便聊聊。我聽聽你們的想法，你們也聽聽我的想法。&rdo;

同學們還是沉默，且遲疑。

&ldo;我注意到你們當中有些同學有點偏科。文科咱們還好說，高二選讀理科就行了。但是有的同學是語文英語這些學不好。我相信你們對自己的成績心裡都很有數。&rdo;

&ldo;如果你們沒能在三年內把這些成績提上來，絕對會影響你們考大學的。&rdo;

李豹抬起頭，將成績單壓到胳膊下，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叩著桌面。

&ldo;你們也知道，咱們博喻有專門的競賽老師，每年很多學生走競賽進入全國前十的大學。&rdo;

&ldo;不是說學競賽，就讓你放棄其他的學科，只是讓你在參加高考的同時多一條路。過幾年教育改革，要再想走競賽這條路，說不定就沒你們現在這麼輕鬆了。&rdo;

他笑笑：&ldo;你們都有些什麼想法，儘管說。&rdo;

其實突然來這麼一出，除了早就計劃好的同學，其他人大抵都沒有什麼想法。都不是小孩子了，他們需要一些時間去考慮。

大家搖頭或者對視，沒有什麼聲音。

李豹當然理解他們，左右聊幾句，就揮手遣散，讓他們回去繼續考慮。

不過臨末了，冒出一句。

&ldo;辛辰，沈梨，你們兩個留一下。&rdo;

早晨十點的陽光從背後包覆上來，沈梨頓住。

轉過身。

陳楊帆拍拍她肩膀，示意他先離開。

等所有人都走出辦公室，門再一次關上，沈梨才慢吞吞地挪到辛辰旁邊。

辛辰晃了晃，站直，給李老師一個雖然茫然但願意聽話的笑容。

沈梨倒是面無表情。

&ldo;你們應該知道我留下你們是為了什麼。&rdo;

李豹將水杯擰開，呷了一口，不緊不慢地點著他倆成績。

&ldo;你們兩個中考成績裡，化學都是滿分。這次入學考試也沒有退步，依然滿分。我個人非常看好你們，所以特別希望你們倆都能參與化學競賽。&rdo;

說起這個，沈梨低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