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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從那些相似的蒼白麵孔和鉑金髮色上,月幾乎一眼就判斷出這些肖像還是個活人時的身份,毫無疑問,他們都是馬爾福。

當月從畫像上轉開眼睛時,他看見阿布拉克薩斯正站在門廳那頭的另一扇門前,靠著門框,面帶矜持的微笑:“好久不見,Light。”

月挑了挑眉,目光掠過那身體面的禮服長袍,滑過那油光水滑明顯被細心打理過並且紮上銀色絲帶的鉑金長髮,最後落在了阿布拉克薩斯蒼白精緻的臉上。“好久不見。”他說。

這時,月發現那個自稱恰比的家養小精靈不知何時消失得無影無蹤,彷彿一開始就不曾出現過。阿布拉克薩斯沒看出月的疑惑,他向月招了招手,示意他跟自己走。

他們來到那扇門後的走廊,走廊上同樣掛著許多肖像畫,那些馬爾福家的先祖們一路沉默地用目光追隨著他們,直到兩個少年消失在大廳的門後。

作為訂婚場所的大廳已經佈置得差不多了,許多裹著和恰比一樣的印有家徽的綢布的家養小精靈正忙碌地來來去去,甩著兩隻蝙蝠似的耳朵,腳步十分輕靈敏捷。看到阿布拉克薩斯走進,他們忙放下手中的東西,恭敬地衝這位大少爺行屈膝禮,恨不得把長而扁的鼻子貼在地毯上。

月跟在後面,打量著整個大廳。這間大廳似乎專門是為了舉辦盛大的宴會或是舞會而準備的,它十分寬敞,足以容納下幾百個客人,鋪著潔白桌布的考究的長桌被安置在大廳的一側,不難想象幾小時後上面會堆滿各式各樣的美味食物供客人們拿取,大廳中央空出了很大一塊地方,大概是為跳舞預留的,在舞池的另一側,一支樂隊已經等待在那裡。

大廳裡同樣掛著許多幅畫,那些精美的畫框被擦拭得一塵不染,畫像中人看起來也十分莊重,他們不斷地調整著領結,撫平長袍上的褶皺,看起來倒比活著的人還看重形象。

“我猜想你可能不會花心思去準備禮服,所以特別幫你準備了一件。”阿布拉克薩斯徑直走上樓梯,低聲對月說道。當他看到月的臉時,立刻像要宣告什麼似的舉起一隻手:“我只是擔心你又像上次那樣,用變形術把校服隨便修改一下就那麼穿著參加宴會去了——這可是我的訂婚宴,你不能表現得那麼滿不在乎!”

月的眉頭依然不悅地緊蹙,他從來不屑接受別人的施捨,上一個敢對他寒酸的衣著指手畫腳的傢伙被他當著整個公共休息室的學生們的面狠狠修理了一頓,自那之後就再沒有人這麼做了。

不過阿布拉克薩斯可不是別人,月雖然不高興,不過還是在心裡說服自己:畢竟訂婚宴只有這麼一次,就勉強接受吧。

阿布拉克薩斯領著月來到房子的二層,走廊的兩邊是十幾間客房,這些客房門上都釘著一塊金色的空白銘牌,門上一條金屬小蛇把它叼在嘴裡。月的行李已經被送進了其中一間。站在房門前,月抬起頭,發現這扇門上的銘牌似乎有些古怪,原本平滑的金屬表面忽然像是開水一樣沸騰了起來,雕刻在牌子上方的小蛇扭動起來,等到一切恢復正常,銘牌上已經多了一個名字,月的名字。

月扭過頭去看阿布拉克薩斯,發現鉑金少年露出了一個炫耀似的微笑。“很有趣。”月微微一笑,轉動了青銅門把手。

客房裡佈置的典雅舒適,裡外兩個套間,外面是個小客廳,裡面則是臥室,還連著獨立的浴室。阿布拉克薩斯得意地介紹著,那眼神好似在問:“怎麼樣,馬爾福家的高檔招待?”

月好整以暇地在沙發上坐下,問:“訂婚宴什麼時候開始?”

阿布拉克薩斯坐在對面的單人沙發上,漫不經心地調整著領帶夾的位置,他隨口說:“大概再過三個小時吧,別擔心,時間到了,恰比會來叫我們的。”

“那你的未婚妻呢?”月調侃地說,“這麼重要的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