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輪到她打水了,前面那幾個女的居然還沒走,還在那說來說去的,而且越說越難聽,都是一些難以入耳的葷段子,令簡丹也很煩躁。
只是人家沒說自己,說的又是自己不喜歡的周小玲,她也就只能當自己沒聽到了。
簡丹剛剛將水桶提上來,就聽得一個熟悉的聲音在那大喊:“你們憑什麼在這裡說我?”
嘿,這是讓人抓了個現行吧!活該,這些長舌婦。
雖然簡丹對周小玲也只那麼感冒,可這些人在背後越說越難聽,確實是讓人煩。
平日裡還不知道怎麼說自己的,好在自己也沒聽到過,就只當她們沒說吧!
其實也不是沒人說她,只是她很少出門,就是挑水也是趕早沒人的時候挑,所以人家說她根本就聽不到。
這幾個長舌婦哪裡會把周小玲放在眼裡,哪怕是她爹還是支書,可因為出了週二柱的事情,這支書的威名可就打了對摺了。
“哎呦呦,這是玲子吧!大家快來瞧瞧,這衣服真好看呢。”
“是啊,玲子去城裡讀大學,這一回來就是跟咱們這幫子沒文化的不一樣啊!”
“玲子啊,你都從城裡帶啥好東西回來了?”
周小玲氣鼓鼓地對著她們說道:“你們別以為我沒聽到,你們剛剛胡說八道來著。”
“呵,那你說說,我們都胡說了什麼啊?”
“你們……”畢竟是沒出嫁的姑娘,周小玲哪裡好意思說得出剛剛她們那些葷段子。
“看看,說不出來了吧!看來咱們啥也沒胡說啊!姐妹們,是不是啊?”
“就是啊!”這一聲就是,可是幾個長舌婦一起說的,然後就是一陣鬨笑。
簡丹趁著她們打嘴仗,直接將水桶打滿了,正準備挑起擔子就要往家走。
哪裡知道周小玲說不過這幫子結了婚的婦女,卻是直戳戳地追著簡丹罵了起來:“簡丹,你躲在這裡是不是要看我的笑話啊?”
簡丹只覺得這孩子是不是沒有腦子啊,這樣的話也說得出來,她就不記得在自己手裡吃過的虧了。
“哦,原來嫂子們說的都是你的笑話啊?”簡丹的回擊很簡潔,卻是將井臺邊的人都逗笑了,他們不知道原來這總是冷著俏臉的女知青說話也這麼逗人。
周小玲一下給噎在那裡,半天都沒說話。
簡丹這個時候挑起了擔子就往家走去,心裡下定決心以後再也不在這個時候挑水了。
周小玲看簡丹走了,也正好就坡下驢,一邊罵一邊追著簡丹去了,身後留下一片嘲笑聲。
簡丹哪裡是那麼好罵的,她直接讓離得最近的樹通知香樟樹找了大白和小白來。
這陣子,大白和小白兩隻被簡丹訓練得能和香樟樹交流了,還費了簡丹不少心血呢。
香樟樹很快有了迴音,大白和小白兩隻就守在院門口,只等著她一聲令下就撲出來叨人。
別看簡丹現在挑著兩桶滿滿的水,走得還比周小玲要快。
周小玲一邊罵一邊追得她氣喘吁吁的,卻沒想到快到郭家小院的時候,悄沒聲息地從院門後蹦出那兩隻大白鵝來。
這兩隻也不叫,直直地伸出它們的大黃嘴衝著她身上就來了。
嚇得周小玲一懵,兩隻大白鵝就已經在她腿上叨了兩口,疼得她也不敢罵了,一路狂奔地往家跑去。
可這兩隻哪裡肯放過她,一路緊追,追趕途中周小玲仍然免不了讓大白和小白兩隻叨上幾口,只覺得被叨的地方疼痛難忍,肯定是青紫了的。
簡丹在院門內看著讓大白和小白叨得顧頭不顧腚的周小玲,忍不住笑了起來。
這人就是個缺心眼的,還覺得她家就是這村裡的太上皇,她就是那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