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利昂頓時怒不可遏,“放你祖宗的屁,你們百來人對付我一個,我用魔法怎麼了?”...
\"你乃龍門的黑龍歐陽,若是勇者,就下來與我等一決高下,懦弱者只能在高處躲避,猶如龜殼中的膽小鬼!\"一道威猛的聲音在空氣中震盪。
歐陽哲對著聲音來源射出兩道魔法箭矢,\"老子就是怕死,有種你上來挑戰老子啊!\"
\"你這無恥之徒!\"又是一聲咆哮回應。
歐陽哲向那邊連續施放兩道魔法箭,\"老子無恥又如何?你們若在乎顏面,又有誰能單挑老子?\"他挺直胸膛,高聲叫囂。
\"黑龍歐陽都無畏恥辱,我們也無需顧忌。\"某個角落傳來嘲諷的嗓音。
歐陽哲將所有座椅推至樓梯口設為屏障,拔出猙獰的龍吟刀,走向窗邊,一刀劃破了窗戶,留下一道巨大的裂口。
他連砍數刀,硬是將窗外的鐵製防護網斬得支離破碎,足以供他穿越。樓下響起驚恐的叫聲:\"不好,這傢伙想逃跑!\"
隨之而來的是一陣衝上樓的腳步聲,歐陽哲朝著樓梯口又射出兩道魔法箭。
他鑽出窗戶,正準備躍下,不料剛跳出,還在半空中,四樓閣樓的窗戶突然破裂,一條鐵鏈如蛇般疾射而出。歐陽哲無法改變飛行軌跡,被鐵鏈緊緊纏住腰部,猛地一扯,他被拉入了四樓。
追趕者們紛紛從一樓衝出,卻發現樓下空無一人,於是又匆忙返回三樓繼續追蹤。
歐陽哲感覺腰部幾乎被勒斷,疼痛讓他眼前發白。
閣樓雖小,卻顯得狹促,牆上掛著一副閃耀的金色戰甲,異常華麗。一旁是個兵器架,上面陳列著一支長矛,足有兩米餘長,五厘米粗細,矛尖綴著一束白色纓穗,銀白的矛身透著冰冷的光芒。
一面牆壁是滿滿的古籍書櫃,內容似乎涉及戰爭策略,但全被厚厚的灰塵和蜘蛛網覆蓋。
屋內唯一的光源來自歐陽哲不遠處的一張桌子,上面放著一碟花生米,一壺酒,以及用酒水書寫的字跡——岳飛的《滿江紅·寫懷》:
怒氣衝冠,憑欄立,風雨停歇。抬頭望去,長嘯向天,豪情勃發。功名如塵土,萬里征程,雲月相隨。莫虛度青春,白髮空悲切。靖康之恥,尚未雪;臣子之恨,何時滅?駕馭戰車,踏平賀蘭山。壯志吞噬敵骨,談笑間飲匈奴之血。待我重整山河,再朝天闕。
每個字都瀰漫著濃厚的戰鬥氣息,令人心悸。
桌子前坐著一位身穿白袍的長者,一頭銀絲垂至肩膀,只留給歐陽哲一個背影。
一陣咳嗽聲從那人喉嚨裡傳出,他提起酒壺,淺嘗一口。
直到那人動彈,歐陽哲才注意到,他的腰和手腕都被粗大的鐵鏈束縛,與閣樓四角的巨大鐵球相連,那些鐵球漆黑如墨,重量難以估量...
老人攤開手,指尖夾起一枚閃爍微光的魔法豆莢,咀嚼良久,卻未能將其破碎,最終整個吞下。
“老朽適才聽見樓下眾人喚你為黑鱗歐陽,你便是龍門的龍裔,歐陽?”老人啟唇,聲如洪鐘,透著滄桑之力。
歐陽哲按捺住內心的震撼,輕輕應了一聲。
“四十餘載已逝,皇甫極都已收得門徒。”老人的聲音充滿了無盡的回憶。
歐陽哲一臉困惑,“前輩您是……”
老人飲了一口神秘的琥珀色佳釀,“我看你佩戴著狂怒之龍刃,來,用它斬向我吧。”
歐陽哲挑了挑眉,懷疑這長者是否因長久獨處而心智錯亂,即便這老者武藝超群,但狂怒之龍刃豈是等閒之物,一擊之力足以撼動天地。
“嗯?”老人側首望向歐陽哲。
歐陽哲站起,拔出狂怒之龍刃,“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