鏗鏘!
木棍與鐵片交織出令人難以置信的金屬交響。
“來了!”歐陽哲緊緊盯著戰場,突然低語。
漠雄的刀越來越疾,越來越狠,越來越強。
一口氣連砍八刀,比對歐陽哲那次少了一刀。
但歐陽哲心中明白,最後兩刀的威力堪比前三刀。
仍然是風捲殘雲十八斬,總刀數仍是十八。但一刀頂兩刀已讓他疲於應對,一刀頂三刀的兇猛不言而喻。
而那個臭氣熏天的對手卻以手中的木棍硬接了八刀,八刀過後,木棍多處已變為焦黑,猶如燃盡的木炭。
臭氣熏天的他並未停留,順勢向前遞出木棍。
木棍在漠雄刀下瞬間斷裂成兩截,他依舊毫不停歇,繼續向前推進。
斷為兩截的木棍之一直刺向漠雄的心臟。
漠雄倉促間閃身,刀橫於胸前抵擋。
一聲悶哼後,漠雄手中的鐵片深深凹陷,一根木刺釘在了那個凹陷處,木棍的一半。
臭氣熏天的那人手中仍握著另一半木棍,木棍的尖端抵住另一半的末端。
漠雄面色漲紅,強壓下即將噴湧的血腥之氣...
那手持木杖的旅者將法板收回,隨手一擲,“世間的奇才輩出,各自引領風騷數百載,你我皆已步入暮年,娛樂而已,勿要涉足這等青年人的爭鬥。”
說完,他便欲轉身離去。
觀眾席中的折柳猛然自人群躍出,躬身長揖,滿面熱切,“折柳在此恭迎大師兄歸宗!”
歐陽哲輕輕拂去耳畔的塵埃,“那是劍池的長老大德,問心。”
“此人不是早已仙逝了嗎?”李炎在旁低語。
“哪有,人家好得很,只是你們總傳言他已離世。問心前輩是去四方雲遊,尋找神秘的天命。”胡蝶在一旁解釋道。
“隨我前行。”周嵐風下令。
七人一隊,朝問心緩步而去。
“龍門的周嵐風,參見問心前輩。”
他們依次行禮,謙遜恭敬。
問心微笑著點頭,“都已長大成人,甚好,甚好,若是師父在世,必感欣慰。”
周嵐風恭敬地鞠躬。
“問心?你不是已經……”棲鳳站起,指著問心,手中握著魔法話筒。
“前輩莫理他,這人有些失常。”歐陽哲出言勸解。
問心對棲鳳多投以一眼,未發一言,目光環視眾人,“武道大會已無懸念,劍池弟子可退去。七位師侄,我先一步,後會有期。”
問心領路,折柳隨後跟上,一行人漸行漸遠。
“雖有小風波,但武林盟主的選拔將繼續。”作為主人的梅弼起身,笑聲朗朗。
歐陽哲看了片刻,便獨自離開,棲鳳也隨著他一同離去。
百無聊賴的歐陽哲悄悄尾隨棲鳳至其居所,只見棲鳳看了一眼空空如也的鳳凰籠便步入屋內,彷彿並未察覺異樣,與那天憤怒的他判若兩人,令歐陽哲困惑不已,不知棲鳳究竟在策劃何事。
八大金剛也覺察到變化,卻無法明確指出何在。
夜幕悄然降臨。
武道大會告一段落,儘管其間發生了一些意外,但武林盟主已選定,仍是預先安排的那位。
這早有共識,他是由主辦武門共議選出,為的是日後免於支付武林盟主的俸祿,但盟主有權向其他門派索取。
晚餐後,有小侍童敲門通報,晚間戲臺將上演大戲。
戲班是棲鳳先生帶來的,演繹的是古老的秦腔劇。
歐陽哲對此頗為喜愛,於是偕同其他人興致勃勃前往。
臨時改造成的戲臺上,歐陽哲找了個位置,七人圍坐一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