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我?”他一聽,頓時哈哈大笑起來:“你來求我?哈哈哈哈。”
他笑也是自然的,申柔是他的表妹,當初在宮裡我跟她因為許幼菱的事而針鋒相對,申家的人只怕都恨毒了我,現在我居然開口要找他幫忙,的確有些滑稽。
他的笑聲慢慢停了,瞪著我惡狠狠的道:“你知道,我現在只要一句話,就能把你剁成肉醬!”
我仍舊面不改色的道:“我知道。可是大人也應該知道,我到了這個時候,怎麼會讓人把自己剁成肉醬呢?”
他一怔,眉頭緊皺的看向我,我笑道:“難道大人南下的時候,沒有人告訴你,當初嶽青嬰入獄,除了欺君罔上,還有一個私通逆賊的罪名嗎?”
他的臉色一下子變了,驚恐的看向周圍。
雖然現在揚州比起之前安定了許多,否則他也不敢步劉毅父子的後塵南下為刺史,但揚州的暴客威名遠播,他做的那些事,自然心裡也有數。
我笑著說道:“大人放心,今天我只是來求大人的,並不想做其他的事。”
他的臉色變了幾變,又看了看四周,這才心有餘悸的坐下來,我也慢慢的坐到了他的對面。
楊繼到底也是個為官多年的人,很快冷靜了下來,目光看向了我高高隆起的肚子,說道:“你這是這孩子是誰的?”
他聲色俱厲,我也猜到,他是在擔心這個孩子是皇帝的,會影響到申柔。
我淡淡一笑,沒有回答,只是說道:“我今天來求大人,是希望大家能放了民婦的丈夫。”
“丈夫?你”他驀地睜大了眼睛。
“我已經嫁人了。”
看著我平靜的樣子,楊繼似乎也有些不敢置信,半晌才似笑非笑的說:“你,好大的膽子啊,嶽青嬰!”
“大人忘了嗎?嶽青嬰已經死了。”
“……”
“我現在,只是來求大人,放了民婦的丈夫。”
“你丈夫?是誰?”
“楊大人前陣子在揚州城捉拿逆黨,我的丈夫也被誤抓進了大牢。可是他不是什麼逆黨,也不是來參加科舉的學生,他只是一個酒樓裡打雜的,根本和這些事沒關係,還望楊大人明察秋毫,放了他。”
楊繼冷哼了一聲,說道:“你要我放了他,憑什麼?你以為你還是那個什麼狗屁才人?”
我笑道:“我如今只是一個老百姓,自然沒有什麼資格要楊大人做事。只是,這是一個誤會,也是一個冤案,希望楊大人高抬貴手。”
他挑著眉毛看著我:“如果本大人不呢?”
我抬眼看著他,一字一字的道:“那民婦,就只能上呈皇帝,告御狀了。”
他一驚,瞪著我。
我慢慢說道:“剛剛民婦也說了,嶽青嬰已經死了,她自然不應該回到皇帝的面前,但比嶽青嬰更不想她回去的,應該是申貴妃才對吧。”
“……”
“好不容易,後宮沒有了這個人,何苦再招麻煩呢?”
“……”
楊繼的臉色沉了下來,思索了一番之後,他突然冷笑道:“嶽青嬰?你以為你還能回到皇帝的面前?就算你回去了,你以為你還能好好的?你居然敢揹著皇帝嫁人,你以為皇帝能饒得了你?”
我的心裡,也驀地一顫。
的確,這也是我嫁給劉三兒之前,一直擔心的,直到得到訊息他已經回京,才相信他已經接受了我已死的事實,我和他之間,終究是了了。
原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和之前的人有牽扯,卻沒想到
但現在,我絕對不能退縮!
於是,我仍舊面不改色,臉上的笑容更深了一些,說道:“楊大人顧慮得是,皇上的確饒不了我,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