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卻栽在了外表上,這些年江丞相一直是文臣,誰人想到他有武功。
衛風略一遲疑,江丞相沉聲道:“你告訴我你的幕後主使,我便答應放你一條生路。”
“沒有主使者。”
“那是我丞相府得罪了閣下。”
“是。”衛風毫不遲疑的回答。
“那可奇怪了,本相為官多年,不刻和閣下有何過節,甚至連夜魅這個教派都沒有沾染過。”
“你是沒有,可不見得江邵南沒有。”衛風咬牙說道。
江丞相臉色一變,不可思議的道:“犬子這些年一直與先生在外鑽石學術,怎麼可能惹了你們魔教?”
衛風冷冷一曬,“那就要問他自己了。”與此同時,衛風握著那斷了半截的劍身,身形再次起躍,竟不顧身邊萬把搭起的箭弩,勢要一擊置江丞相於死地。
他的身形一動,那萬把箭弩也跟著動了起來,嗖嗖的聲音,夾雜著冷風,快速無比的衝著風衛射了過來,不消刻,他將會被亂箭穿心,射殺而亡。
千鈞一髮之際,眾人眼前一花,一襲絳紅的糜豔的羅秀廣裙,從天而降,而那一身紅衣的女子,項若瓊玉,面似柔荑,仙姿佚貌,風華自生,容貌絕美非人間所有,奇異的嫣紅襯托下,宛若展翅飛翔的妖蝶,是的,是妖,女子身上的戾氣太重,眼波流轉,邪魅得緊,那是一種讓人窒息又無法不為之瘋狂的妖色,紅衣女子身輕如燕,宛若在半空漂浮,眨眼之際,落在衛風身前,長袖一揮,那些箭居然失了準頭,在射向他們的時候掉落於地面。
“走。”女子一聲低喝,身形快速的消失在眾人的視線裡。
那驚鴻一瞥,媚態無限,眾人反應不及,只是愣愣的張大了嘴巴,發出短促的驚呼,驚歎於這世上怎麼會有如此絕色。
“好俊的輕功。”江丞相沒有下令追捕,反而稱讚道,這麼久面上又浮起疑惑之色,喃喃自語道,“這個女子為什麼覺得如此眼熟。”
“丞相還用追嗎?”不消片刻反應過來的侍衛追問道。
江丞相擺擺手,“不必了。”
接著嘆口氣,“看來,我對自己的兒子並不瞭解啊。”接著神色一凜,“樹上的朋友可否下來一敘。”
月下,一處小樓裡。風衛單膝跪地,“屬下謝尊主救命之恩。”
“你起來說話。”若雨挑開窗戶看著外面,看來江筆刷不想對此事多做追究。“衛風,今夜到底是怎麼回事?”
“回稟尊主,這丞相府裡隱藏著高手,似乎是在暗中保護江丞相,屬下一出現就被他們發現,纏鬥了很久,直到驚動了侍衛,那兩個人才隱藏了起來,依我看,他們是不想被人發現自己的行蹤。”
“高手?”若雨沉吟了一會兒,問道:“可看清他們的武功路數?”
衛風想了片刻,“很熟悉,好像與兩年前那波突然襲擊的黑衣人很像。”
“銀翼公子的人?”若雨疑惑的說道,忽而又是一笑,“也只有銀翼公子才會命人潛伏在丞相府,畢竟江丞相是他父親,看來今夜也不是一無所獲,起碼,江邵南是銀翼公子這件事我可以肯定。”
“可是衛風,你知道今夜自己錯在了哪嗎?”清淺的笑,如過眼雲煙,若雨語氣一轉,琉璃的五彩霞光的瞳孔幽幽轉寒。
衛風心裡一緊,身形卻依然跪的筆直,“是,屬下知道錯了。”
“這筆賬記下,回到夜魅你自己去找暗領罰去吧。”
“是。”
皓月當空,月缺月圓,總是不能竟如人意,若雨仰頭盯著黑漆的天幕上空,一彎皓月,人活著總是要有個什麼信念吧,母親走了,姐姐走了,連軒轅甯浩也不要她了,在這個世上她無所牽掛,正是這種了無牽掛才是最磨心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