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她大了十歲。
大不大,小不小的,尷尬。
“你什麼時候向你家裡提離婚?”
冷暮雨抬眼盯著他。
楊衛國被她那雙眼看得渾身不自在,這小丫頭片子還催著自己離婚起來了。
“你在大學有什麼中意的男同學?”
冷暮雨搖頭,“沒有。”
她除了睡大覺就是上課泡圖書館,哪裡來什麼男同學。
“沒有你急什麼!”
楊衛國一拍後腦勺:“哎,不對啊,你應該侍奉我母親膝下才對吧?我媽咋讓你一個有夫之婦出來拋頭露面讀什麼書啊?”
就算要讀書,也是就近在上海讀一個,讓她跑來m城,太奇怪了。
冷暮雨忽然頭朝膝蓋一埋,不好意思道:“我跟你母親說,想來m城讀書。”
“哦?”
楊衛國瞬間就聽懂了。
這小丫頭片子拿自己當雞毛令箭呢。
母親肯定是以為她要來m城唸書,可以讓自己多照顧她,比在上海好,所以才同意的。
看這個死丫頭片子還戴著石英錶,日子過得不錯,看來來之前母親給她打點得挺好。
“我有幫你說好話,每次給你媽打電話我都幫你瞞得很好,你新婚夜對我說的話,我都記得。”
冷暮雨開始邀功了,瞧她多有信用,他們新婚夜說好的事兒,她辦得妥妥帖帖的。
真是個有趣的姑娘!
楊衛國摩挲了一下下巴:“什麼話啊?日子太久,我都不記得了。”
他擺明了要耍賴。
冷暮雨炸毛,但面上還是一派鎮定:“你說過我們只是逢場作戲,等過幾年,你找個機會就會離婚。”
“嗯。”
楊衛國重重的點頭:“唉,人算不如天算,世事變遷啊,我現在忽然發現我估計是找不到機會了,像我這種懦弱的男人,怎麼敢違抗家裡呢?我媽還催著我要孫子,你看……你什麼時候找個機會跟我合作?”
合作二字被他要得纏綿悱惻。
羞紅了她的臉頰:“你別胡說……”
男人忽然目光如炬,單手抬起她尖細的下顎:“我沒有胡說,離婚是不可能的,早知道你長這個模樣,新婚夜我就把事情給辦了。”
楊衛國嚴肅起來時,目光幽深,整個人自有一番城府。
冷暮雨縮著顫抖。
“你……你要什麼姿色的女人沒有,何苦為難我?”
她還是個談判的高手。
楊衛國忽然覺得母親沒有挑錯人,這樣的女人的確對他胃口。
一個大男人對一個比自己小十歲的女人威脅恐嚇的確是不對。
不過,好多時候顧及了自己的利益,就沒有那麼多道義可以講了。
“要什麼姿色的女人是一回事,但是要老婆又是另一回事,長得好看又不能當飯吃,娶回家裡的,還是聰明伶俐的好,你會念書,腦瓜子好,知書達理,通情曉義,我們楊家要是錯過了,豈不是可惜?”
他冷冷地分析著她身上的價值。
出身書香世家,父親是學術界泰斗,自身又能言善辯,聰明伶俐,情商智商都很高,難得的是姿色又好,要真是到了京城唸書,那些高門大戶也搶著要罷。
奇貨可居啊!
楊衛國用一種打量貨物的眼神在打量著冷暮雨。
女人氣憤地推開他:“言而無信,小人!”
楊衛國滿不在乎地聳肩:“我從來不認為自己是什麼君子,不過偽君子我倒是認識一個,可以介紹你認識,你大概會喜歡。”
高峰儀就是那個偽君子,人緣又好,凡是假正經的人都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