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撐出颯爽的氣質。周喬發現,他似乎又長高了一些,長到超過一米八,乍然站立於面前,帥氣得無法形容。
怎麼能這麼帥?周喬在心裡桃花朵朵地暗忖。要是被她的助理小柯看見,也許會當場暈倒。她一定也沾染了花痴病,只是偽善的外表需要她保持鎮定。
波卡沒看懂她此刻複雜的表情,直問道:“你一直不想叫我名字,就是因為這個曹霖?”
“……”
她的沉默換來了他的怒氣。他不曾對她真正生過氣,即使她打他罵他躲避他也沒令他有過一絲氣憤的心情。可是他這一次無論如何都過不了這關。歷來的修養也無法控制內心的怒火。
周喬想叫“波卡”,一時又怕火上加油,只好用行動來表達,自後面擁抱住他,挽留他的腳步。
波卡感覺背上有兩團柔軟的觸感,不禁僵硬了身體,耳根開始泛紅。周喬踮起腳尖,衝他後頸輕輕吹了口氣。
他立刻敏感地躲避,控訴道:“喬,別捉弄我。我真的很生氣!”
“如何能讓你消氣,告訴我。我會願意為你做。”
“我……我不知道!”
這對男女的打情罵俏引來了真正神父的關注。周喬聽見休斯神父的咳嗽,立馬縮回手,站得遠遠的,臉色通紅。
休斯神父道:“年輕人,注意這裡是教堂。”
“是的,神父。我們馬上離開。”周喬拉著波卡的手就往大門走去。
休斯神父笑呵呵地說:“下次來,懺悔室別走錯了。”
波卡出了教堂就問:“那位神父怎麼知道我用了懺悔室?”
“他總是讓人吃驚。就像你一樣。”
“我做的事可都是能用科學來解釋的。”
周喬給自己帶上墨鏡和口罩,挽住他胳膊說:“科學解釋?你時不時像個妖精似的出現在我的生活裡還跟我講科學?你這些日子究竟在哪裡,老實交代!”
“我在矽谷實習,除非有假期才能出來。”
“哼,你不聯絡我,我就找不到你。這樣很不公平!說,你現在是不是還當兼職保鏢?”
“保鏢?”
“妃公主的保鏢啊!”
“妃?你在吃醋對嗎?”
波卡興奮地將她抱起來轉了一圈。周喬極怕被人發現行蹤,忙將他從街上拉走。他們坐上公車,一路坐到海邊。
紐約的海像被馴服過的獸,海面近似黑色,潮和浪渾濁著城市的氣息。周喬這麼有興致來吹海風,全因為此處是個浪漫而偏僻的所在,適合跟小情人共處,即便冬天的海風可以把她凍僵。
波卡終於想起剛剛生氣的源頭,摟她在懷裡問:“什麼時候你可以叫我的名字?”
“你真那麼想我叫你名字?”
“嗯!”
“可是波卡是我為你取的,全世界只有我可以這樣呼喚你。這樣讓我覺得你為我所有。”
“也不會讓你想起初戀情人是嗎?”
周喬見他為了微小的事而鬧彆扭,彷彿他們真的是普通情侶那般,心裡有小小的竊喜。其實叫什麼並不是那麼重要,她知道自己的心在呼喚誰語言上便沒有任何區別。既然他真的如此介意,那麼好吧,滿足他小小的願望吧。
周喬讓他坐下,摘下口罩,捧著他的臉,在他耳邊低低地呼喚:“Lin,Lin……”
她聽他因敏感而微微呻吟,發生美妙而令人血脈噴張的聲音。他在興奮,沒有任何肢體上的刺激,單單隻有聲音竟可讓他如此。單純至此的男孩,失去了該怎麼辦?
接著,煞風景的事出現了。周喬空虛的胃突然咕咕作響,警告主人需要愛護它。波卡聽了便笑道:“附近有賣熱狗的地方。這次我請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