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暴自棄,就是這個樣子。這不是什麼好兆頭,他急忙問道:“喬,發生了什麼事?”
“我們該是天生一對的……可惜不是,沃利。就這樣吧,結束吧。”
周喬的腦袋雖然非常混沌,但在體育館見到的那一個場面連酒精麻痺大腦的狀態下都難以抹去。是的,那個角落裡有一對互相折磨的男人,他們推搡著,抓住對方的領口咒罵著,然後,接吻,忘情的,或是痛苦到扭曲的。
從那個角度,愛德的眼神輕而易舉地捕捉到了周喬的身影。周喬對他笑,用口型說:“你贏了。”
沃利試圖挽回些什麼,馬上拉住周喬的手臂道:“不會跟他在一起的,我今天已經跟他說清楚了,我愛的是你!”
“沃利,不用再說了。有些人適合做朋友,有些人適合做情侶。我們不應該跨出那一步,然後束縛對方,不能自由。都已經三年了,你我都努力過。可我知道,你對女人產生了不了興趣。我更是保守到無藥可救。我們都是盡力了,那就到此為止吧……”
當女人盡心竭力地展現自己的魅力卻抓不住男人時,有一種最可悲的解釋是那個男人愛的不是女人。
周喬沒有想哭的念頭,只是點頭告別,俯身拿起高跟鞋,赤著腳離開。狂歡的人群很快淹沒了她,就像淹沒一粒沙。她若是回頭,就會看到沃利崩潰地跪坐在地上。但她終究這樣決絕地走了。
宿舍門口,有一個身影為她駐足。他仍舊戴著鴨舌帽,揹著揹包,像是隨時準備離開的旅行者。周喬已不太在意自己的狼狽,碰到他便道:“怎麼又有事?”
“你今天太漂亮,我想再看一眼,不知不覺就回來了。”
周喬有些煩躁,回道:“我覺得你簡直是個妖精!”
他並不氣惱,笑道:“你知道,波卡就是一種傳說中的妖精。好了,請做個好夢。我先走了。”
周喬對於自己的失禮有些歉疚,想道歉時對方已走遠了。回到房間,她直想快點脫了這身勒得喘不過氣的裙子,卸掉臉上的妝,好好睡一覺,將所以的苦惱都留到以後再想,今晚讓自己一片空白。
可一回到宿舍,她知道恐怖的事再次降臨了。她的室友凱特先她一步回去。一進門,只見凱特僵硬地坐在她一貫的位置,面色驚恐,猶如遭受了極度的驚嚇。她在啜泣,卻一點不敢大聲。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淡淡的杏仁味,甜美卻令人恐懼。
周喬擔心地問:“凱特,怎麼了?為什麼不開燈?”
凱特喘息著不敢說話,眼珠不斷往下,重複示意。周喬因為她古怪的僵硬而開始謹慎。等她俯身蹲下,看看凱特在示意些什麼的時候,她終於知道是什麼原因了。
那椅子下面閃著紅光,是一個倒計時器,顯示著10分6秒的時間,一堆的電線圍繞著這個鐵盒子猙獰地纏繞在一起。所有的一切都在說明,這是一個即將爆炸的炸彈,爆炸的時間僅剩10分鐘。
周喬因為酒精的緣故,對此時此刻的氣氛感覺不太真切。只有在電影裡面發生的事怎麼會一下子降臨在了現實?她緩不過來,難以接受。這時,時間已成了9分多鐘。
凱特低低地哭,發出微弱的求救:“救我,救我,周……”
周喬頓時醒了,拼命點頭。但她根本沒有任何關於拆卸炸彈的知識,更加沒有時間去叫警察和拆彈專家。這棟宿舍樓裡還有其他人,若是炸彈威力強大,波及更多的無辜,後果不堪想象。
混亂中,她想到了一個可能救她的人。她以驚人的速度下樓去追趕剛剛離去的波卡。如果他們沒有就一部典型的警匪電影探討過犯人的犯罪手法,周喬永遠不會知道他會對爆破有豐富的知識。不管這知識是不是紙上談兵,她只能將所有的希望寄託於他身上。
2分鐘以後,這個人魔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