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邊那一對小辮子,就知道是草原勇士,又走到石壁前細看。
石壁上繪著牧族大軍,其中有三五成群,分張合擊的騎兵。有一字排開,首尾相連的板車。還有數十成群,氣勢如虹奔牛,所繪竟是大軍攻城之景。他仔細觀察,還在畫中找到了投石車、火炮、雲梯,不由會心一笑。
“這畫上怎麼沒有修士!”瀟璇細看片刻,忽然發問:“這麼大規模的攻城戰,怎麼可能沒有修士參與!”
“也許修士還在上一層!”容輝感想敢猜,見看無可看,又招呼眾人:“在往上走吧!”說著舉劍帶路,鑽出入口,上到第五層,只見石壁前坐著個人,心跳一滯,連忙招呼眾人:“小心!”待碧霞上來,才和瀟璇一起走上前看。靈光所及,映出個白鬚老人。他頭戴雪絨罩帽,身穿雪融大氅,左手握著張弓,右手扶著一柄三叉長槍,入座山巔,虎視天下。
容輝雖看出他只是一尊石像,卻如臨堅崖,仰之彌高。暗運神功,亦不能擺脫壓迫。他暗暗心驚,回頭見瀟璇和朱芯也為之動容,不由輕疑:“他是誰?”
“他就是北蠻的大汗!”朱芯輕咬嘴唇,看著那三叉長槍說:“那就是‘凝血神槍’!”
瀟璇環視四周,忽見石像踏著兩塊水晶,又問眾人:“那是什麼?”
眾人循勢望去,朱芯喜動顏色,欣然解釋:“這是‘鎮陵之寶’,快找找,應該還有三塊!”
容輝心頭一喜,當仁不讓,走上前正欲推開石像,眼角光華一閃。他吃驚之餘,反手一劍,循勢回頭。劍氣到處,照出牆上一對寶石。眾人眼睛一亮,上前觀察,那寶石竟是畫中人的一對眼眸。凝神細看,只見藍天綠草間,飛舞著各路修士。或乘雲,或駕霧,或身騎飛馬,或足踏雄鷹,竟然全是草原修士。寶石作眼,尤為傳神。
容輝喜笑顏開:“哥發財了!”撇眼見石像坐在兩塊水晶上,石槍下還壓著一塊,又問朱芯:“按說蠻子來到古姜國王墓後,怎麼不把這五塊水晶取走,反而拿來墊石像,沒聽說哪裡有這種風俗啊!”
碧霞凝視水晶片刻,忽然說:“這五塊水晶蘊含意境,而且各不同,的確難得!”
“白石瑩瑩象徵神,古姜國向來供奉白石!”朱芯微作沉吟,接著說:“蠻子大汗征服天下,所掠珍寶無數。或許在他們看來,用一國聖物墊石像,更有意義吧!”
“在我看來,就是浪費!”容輝厚著臉皮說:“把這五塊水晶取走,也算咱沒白來一趟!”躬下身又欲推石像,卻見牆邊還有一段石階,又招呼眾人:“上面還有一層,還有什麼在這大汗之上?”於是站起身當先帶路,登上出口,竟是塔頂。平臺上無遮無攔,頭上就是星空。
他透出口氣,低頭招呼眾人:“大家小心,上面沒有欄杆,別掉下去!”待碧霞上來,又問眾人:“我怎麼看,怎麼覺得這石塔透著古怪。別的不說,哪有把塔頂修成平臺的。反常即為妖,你們覺得呢?”
“何止是這塔頂!”瀟璇站在平臺邊凝神眺望,接著補充:“根本就沒有到別人墓裡修塔的道理。”
容輝深以為然,又看向碧霞,想聽她的意見。卻見她凝視夜空,神情冷淡,聞若未聞。心覺沒趣,又走到平臺邊上下打量,眼見下方墓城只剩巴掌大小,城外戈壁連天,茫茫無際,不由輕疑:“這須彌空間,到底有多大!”卻聽碧霞回應:“百里方圓!”循聲回頭,她仍在眺望天空,再無下文。
朱芯略感疲累,就地坐下,遙望片刻天空,忽然說:“我想這座塔修得合情合理!”
“有道理?”容輝一怔,連聲催促:“快說,快說!”
朱芯稍整思緒,緩緩敘說:“這得從古姜國人和草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