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印象中的小偷是劫財順便劫色,要是在兇狠一點就是劫人命!嚴卿官……劫了多少色或人命她都不管,只要她能安然脫離……
“你在胡思亂想些什麼?”
雅惠的頭又遭輕敲,乳酪蛋糕擺在跟前,隨即他就坐在她身邊。
她嚥了口口水,捧著蛋糕連著椅凳往後拉。
“你要去哪兒,雅惠?”
“我……我覺得……我們之間還是……還是把契約給撕了,好不好?”
話還沒說完,就見嚴卿官倏地站起來了。
“你說什麼?”兇眉出現了!
拷!他知不知道他一兇起來,眉毛一拱,足以嚇壞所有良家婦女!
“我……拷!”雅惠硬著頭皮跳起來大罵:“我也是有脾氣的!”
“你又罵髒話!”雙拳關節又啪啪作響起來。
“我罵髒話也比你當小偷好多了!媽的,好好一個人什麼不當,去做小偷?不如跳河自盡算了……你……你笑什麼?”笑得她膽顫心驚的!
“你關心我。”
她怔愣。“有嗎?”順口而出的話,能像盆水澆熄他的火嗎?這麼誇張!
嚴卿官但笑不語。
“幹嘛用這種眼神看我?”看得毛毛的,很不舒服!拷!就知道自己選錯了路,不該試著去接受他。沒錯,接受他、適應他等於為未來選擇最輕鬆的路子,不必強迫自己付出,也可以安撫其他人的心焦,但沒想到他是樑上小丑!小偷哪!
“別嚇成心臟病。”嚴卿官開口,瞪了她一眼。“嚴家本業是偷竊,但不是你所想像的那般汙穢,那種下九流的偷兒還不配與我們相提並論。”
“乳酪蛋糕跟巧克力蛋糕差別在哪裡?還不都是蛋糕。”雅惠喃喃自語。
“雅惠!”
“我要拒絕你的追求……”
“你以為契約是作假?”
“媽的!那種契約只是裝裝樣子而已……”雅惠連步向後退,貼向玻璃門上。他的臉逼近,迫使她不得不撇開臉。拷!他的呼氣都噴到她的臉上,很噁心,他知不知道?
“你以為真只是裝裝樣子而已?”他咬牙磨著。
“嗄?”難不成還是真的?她笨她蠢她是豬!
“你性喜逃避,不做點防範準備,明天早上你早逃之夭夭了。”
“啊?”他還滿熟知她的個性嘛。哇拷!契約是真,那就是說她沒有嘗試過跟他來往,就要賠上一百萬嗎?媽的!她是真當裝裝樣兒而已!
一百萬?別看她寫小說四年多,存款還不到五萬元!要死了她!
“折現五萬,好不好?”她堆起笑臉。
“我沒有條件吸引你嗎?”他的兇眉十分駭人,雅惠嚥了口口水,結結巴巴的低語:
“一個死刑犯再有條件,你認為我會去跟他交往嗎?”
“雅惠,你想歪了!”嚴卿官退了幾步,暫時收斂一下兇眉,讓她有喘息的空間。她膽小怕事又好逃避,不好好說清楚是不行了,不然遠赴“那西色斯島”後,她準變心。“本來是打算從那西色斯回來再說,不過你提前知道也好。嚴氏家族的人大都身兼雙職,我的本職是模特兒,副業才是高階扒手。你不必怕,我們跟一般小偷不同,不偷不屬於我們的東西,除非,”他聳了聳肩。“有人僱我們。”
“就像……他一樣?”纖纖玉指顫抖地指著嚴望日。
“我?”嚴望日正在看好戲呢,年輕的俊臉有點紅。“我並非有意闖你閨房,實是我有嚴重的方向感問題,抱歉抱歉。本人目標是小叔,非你也。”
雅惠聽得一頭霧水,只撿了唯一記住的問題問:“那你要去那西色斯干嘛?”
那是什麼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