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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17 高氏阿惠

首聽命、萬死不辭!”

連消帶打既發洩了一下自己心中的悶氣,又讓這兩人態度變得端正起來,高澄自知霸府事務遠比朝中還要更加繁雜重要得多,如今父親又風疾沉重,若是貿然解除兩人留守職事,只會讓局面變得更加混亂。

待將兩人敲打一番又將他們官爵暫奪、以白身受事各歸所職,眼看著今天事務已經處理的差不多,高澄便也不再繼續逗留於直堂,帶著心腹陳元康便又行入內府去探望父親的病情。

此時的內府中,高王眾妻妾兒女們皆聚坐堂中,各自都神情焦躁的左顧右盼,及見高澄行入進來,大多數都起身迎出,不敢怠慢這位眼下當家的世子。

高澄並不理會見禮眾人,徑直行入堂內向著自家母親作拜,然後同母親並坐在一席,視線在左近作尼姑裝扮的大爾朱氏與獨處一帷席中的蠕蠕公主身上流連片刻,眸光更顯深沉。

“阿兄,我將共段氏表兄同赴鄴都朝見,行前請問阿兄可有機要事務吩咐?”

高澄剛剛坐定,一個長得其貌不揚、甚至有些醜陋的年輕人便小步入前,向著高澄深作一揖並小聲發問道。

此人正是高王次子太原公高洋,因世子返回晉陽坐鎮,故而遣之與段韶一同前往鄴都。

高澄居高臨下的垂眼看了看這個自家兄弟,眉眼間卻乏甚親近之色。

他這裡尚未開口,旁邊母親婁氏便先皺眉道:“言事稱職,姑臧公難道沒有官爵可以供你稱謂?本來就欠缺御人的威嚴儀態,若再親狎待人,更加遭人看輕!你父兄積威容易?戶中不幸養此拙人,不盼你能追美於兄弟,只要不見辱了家風便是幸運了!”

此言一出,左近便不乏人輕笑起來,類似的言辭對話恐非第一次,高洋雖是戶中次長,但在弟兄們面前也有欠威嚴。

“誰在笑?滾出去!”

高澄聽到這嘲笑聲卻將眼一瞪,抓起桉上瓷器便摔在地上並怒聲道:“此奴縱然不肖,但也已經出門擔當家事,勝過你們在座這些不勞不產的廢物!”

眾人遭此訓斥,全都低下頭去閉起嘴來,不敢反駁觸怒世子。

正在這時候,一名中年美婦匆匆行入堂中,正是負責照料高王病中起居的韓夫人,韓夫人入堂環顧一週,然後便走向大爾朱氏恭聲道:“大王此際精神正好,欲請尼師入內相見。”

蠕蠕公主入府後,為了表示對其尊重,婁氏避居外室,而大爾朱氏這深受高王寵愛的妾室也在不久之後出家為尼,並於城中佛寺修行。

雖然已經出家,但大爾朱氏卻並非完全的六根清淨,仍然不乏俗態,聽聞高王醒來便要見她,便一臉自豪的站起身來向堂外行去。

高澄見母親神情有些不自在,便抬手拍拍母親手背以示安慰。

時間又過去大半刻鐘,又有人來傳召高澄入見。

待入內室,高澄見父親神態憔悴的倚靠在床榻一側,眉眼口舌仍有幾分不受控制的扭曲,便走上前輕聲道:“兒即在此,家業便有所託,阿耶既然病體沉重,宜需靜養,實在不需要勤見外人,以免更增勞累。”

“那、那兩……”

高歡有些困難的開口說道,高澄自知他所言何事,便又將對那留守兩人的處分講述了一遍。

“辛、辛苦你了,他兩也是大意偶失,若就棄之不用,只是損失了你的助力……”

高歡對兒子的處理還算滿意,旋即神情又顯得有些激動,氣喘著斷斷續續說道:“我聽說,那來犯晉陽的賊將名叫李泰,是隴西李氏子弟,舊共高仲密西投,仍有家人滯留河北,找出來、找出來,殺、都殺掉!”

高澄聽到這話後眉頭便隱隱皺起,但還耐心安撫著父親,直至父親又昏睡過去,然後才走出來,及至見到陳元康,便沉聲說道:“爾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