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江南好,風景舊曾諳。日出江花紅勝火,春來江水綠如藍。能不憶江南?
江南憶,最憶是杭州。山寺月中尋桂子,郡亭枕上看潮頭。何日更重遊?
江南憶,其次憶吳宮。吳酒一杯春竹葉,吳娃雙舞醉芙蓉。早晚復相逢。
白居易曾經擔任杭州刺史,在杭州待了兩年,後來又擔任蘇州刺史,任期也一年有餘。在他的青年時期,曾漫遊江南,旅居蘇杭,應該說,他對江南有著相當的瞭解。後來他因病卸任蘇州刺史,回到洛陽第十二年,於六十七歲時,寫下了這三首憶江南,可見江南勝景仍在他心中栩栩如生。
確實如此,江南的美景,吸引著不少文人雅士流連忘返,連享譽盛名的江湖豪客也不例外。
明月夜空掛,江南揚州城。“咚——咚!咚!咚”更鑼一慢三快,響過四聲,子時已末,丑時將到。兩名更夫轉過一面院牆,碰巧在柳府門前相遇。
“虎子!半夜三更突然見到了你,俺還以為見鬼了……”
“你這水蒜頭!就愛胡說八道!我長的再差!也沒你嚇人!”
“哎喲別嚷嚷,這在柳府大門,別打攪柳官人歇息了!”
“對對對,瞧我這嘴巴。唉……柳知府原來公正廉明,竟給逼的辭官……都是朝廷*啊!”
“……小心隔牆有耳,俺們走吧,在這嘮嗑可別打攪了柳官人,咱們百姓心中,仍當他是父母啊。”
“嗯……走吧,願柳官人一世平……”
“啊——啊——啊——”寂靜夜空中,柳府內突然傳出三聲淒厲痛苦的長嚎,聽那聲調,似是女音。兩名更夫目瞪口呆,面面相覷,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柳府之內,大堂中央,站著十名紫衣打扮的男子,手中均拿著長劍,一眼看來,便知是某個江湖門派的武夫,他們身前站著一名也是全身紫衫的青年公子,氣宇非凡,甚是出眾,他負手握著一柄血光幽幽的長劍,淡淡說道:“呂嚮往哪去了?”在他的身前,倒著三名丫鬟打扮的女子,左臂均給削去,鮮血流在地上,相互交匯,竟成了一灘血池。
一名三十歲左右,書生打扮的儒雅男子,扶著一名瞳孔發白,已然死去的丫鬟,兩目淚盈。他身旁的一名綠衫打扮的美麗少婦甚是豪氣,柳眉立起,喝道:“阿風!你究竟想如何?”
青年公子眉頭一蹙,頗是不耐,道:“我不說了嗎?說出呂嚮往哪去了?”
那儒雅男子搖頭道:“我柳書香雖是一介布衣,但你們這些所謂的江湖骨氣,我還是有的。”
青年公子脾氣甚是暴躁,不願再說,左手一揮,身後的紫衣人已明其理,舉著長劍,紛紛朝宅院各處屋子闖去,不多時,寂空中便響起悲慘的嚎叫。
美麗少婦氣的全身發抖,罵道:“你……”話一出口,眼前血光一閃,一條纖纖手臂當空飛去。
“娘……娘子!以蕊……以蕊啊!”柳書香搶身撲去,抱住美麗少婦,泣不成聲,“你……你……怎麼樣了!很疼吧!”
美麗少婦臉色慘白,顫聲道:“我沒事,咱們可別丟了這義……”
儒雅男子點點頭,眨��潰骸澳鎰臃判模�閬喙�涫鞘檣���膊皇秦�幀!�
“好!”青年公子手腕一送,長劍穿過美麗少婦額頭,說道:“本座最恨的便是假意硬氣的人!”
愛妻慘死,儒雅男子面如死灰,一把抱住長劍,泣道:“你殺了我吧!你殺了我……”話音未落,那青年公子忽然向側急退,手中長劍從那儒雅男子的懷中抽回,猶如孔雀開屏一般,將長劍護在身前舞一片密不透風的光屏,但聽鏘鏘鏘鏘鏘鏘的劍擊聲密如聯珠般響過數十下,青年公子長劍橫胸,已退到了大堂一角。
一名相貌俊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