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穢語隨口說來,就如吃飯穿衣一樣簡單。柳墨心中也是大怒,只待出拳打爛他的肥臉,朱蕾卻不為所動,淡淡道:“郭掌門或許僅因此言,毀了郭家上下九族。”
郭衛清心中一顫,暗道:“糟糕,我只圖口舌之快,這姑娘氣宇不凡,莫不要大有來頭,這……這可就要大慘特慘了……”正盤算著怎麼開脫,卻聽朱蕾說道:“言歸正傳,郭掌門那日正待尋花問柳,卻在‘花果居’門口搶了一書生的華山婚宴帖子,可有此事?”
郭衛清訕笑道:“哪有……哪有此事,姑娘可冤枉在下了。”他不能確定朱蕾的身份,當下笑臉先陪,再作打算。
朱蕾喝道:“怎麼沒有?那書生正是你正房李氏的遠房親戚,他在華山學過幾年藝,掌門念舊,是以受邀,那日他樂滋滋地向李氏報喜,卻在半路撞破你上青樓,你郭掌門擔心李氏責罰,竟將那書生打成重傷,那婚宴帖子從書生懷中掉出,叫你給奪了去,否則已你這般下流無恥、欺善怕惡的猥瑣行徑,怎能受到華山這個名門正派的賞識?”
郭衛清漲紅了臉,叫道:“胡說八道,胡說八道!哪有此事,哪有此事!姑娘你這般誹謗侮辱,是為何意?”
朱蕾冷冷道:“那日我恰巧遇上了那書生,正好明白事情的來龍去脈,你說無有此事,人證在此!”拉過柳墨,眨眨眼,轉頭又道:“這就是當日的青頭書生。郭掌門強取豪奪,得帖不算,竟將那書生的左手小指斬斷,大家請看!”舉起柳墨的左手,小指確實齊根而斷。
眾人一片譁然,郭衛清見事態漸重,冷汗直流,慌忙叫道:“這姑娘亂說,亂……”朱蕾打斷他的話頭,叫道:“亂說?人證在此,怎麼亂說了?”
柳墨心中發笑,當下配合叫道:“郭家主,我李姐姐管的雖嚴,對你卻是相敬如賓,你怎地這般不識好歹,整日價地竄到那‘花果居’去。那日我湊巧撞破,不過勸上你幾句,你竟對我拳打腳踢!您是學武的哪,咱是學文的哪,怎麼是你的對手了?誰知你打人不夠,竟刷地抽出長劍,斬下……斬下我苦書生的手指!”作勢大哭,過了一會,抹淚又道:“這也罷了,華山婚宴的帖子也叫你搶走,當年木掌門對小生有恩,小生不敢忘卻,你搶走了帖子,阻我報恩,你還是人不是?”
朱蕾暗中咂舌,墨哥哥原來這麼能顛倒是非。只見郭衛清氣的滿臉漲紫,忽然撲了過去,揪住柳墨的領子,顫聲罵道:“臭……臭……臭……”
柳墨甩開他的雙手,嚷道:“你就是罵我臭小子,我也要說!那日裡‘花果居’的荔枝、西瓜、蓮霧、琵琶、菠蘿等等,她們都在看著哪!”既名為“花果居”,裡面的陪酒姑娘大概也以花果取名,當下不管所以,胡謅而來。
郭衛清如獲大赦,揮舞雙臂,高聲呼道:“‘花果居’根本就沒有西瓜姑娘!大家看,大家看!臭小子露出馬腳了!”殊不知此言一出,彷彿承認確有其事,旁觀眾人頓時發出一陣恍然大悟的聲音。
第79章:華山弟子
朱蕾冷冷道:“你能承認那也是好的,知錯能改善莫大焉。”郭衛清一愣,嚷道:“什麼承認了?我承認什麼了?”看著周圍人群不屑的神色,郭衛清的腦子終於轉過了彎,慌忙叫道:“啊喲!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們都弄錯啦!”
柳墨朗聲道:“大夥都看在眼裡的吧,這位郭掌門表裡不一,人面獸心,欺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不說,反而欲蓋彌彰,算什麼一派之主?郭掌門,你也就有錯便改,把帖子還我吧!”
郭衛清不日前便到了華山,“穿心劍”派的弟子已在華山安排妥當,他這個掌門貪慕虛榮,早知沒有婚宴請帖,便會卡在上山的一道關卡處,這請帖代表了一種身份,怎麼不再好好炫耀一番?他有意嘲笑沒有請帖的人物,是以這會,只他一人在此,周圍沒有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