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嬤嬤,你們小姐定做衣服,不可能和我這個一模一樣。你可以看看我這繡片,一個小姐,會用這種圖案嗎?”
“我們小姐說,就是這種圖案。”
圖清有點生氣:“你家小姐還是個小孩子吧?她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嗎?”圖清指指身上繡片的圖案,“這圖案是什麼人想用就能用的嗎?你家小姐定做衣服,能繡這樣的嗎?再說,一般女孩子,也像我這麼高?”
那嬤嬤愣在那裡,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
圖清不想和她一般見識,拉了圖運一把,準備離開。
“站住,你不能離開,這衣服是京城剛剛開始興起的樣子,不會這麼快就傳到歸化,就算是你自己做的,也肯定和那盜賊有關。”那嬤嬤氣勢洶洶地說。
“這瑞荷圖案,是什麼人用的,你知道嗎?”圖清冷冷地問。
“我不管什麼人用,你必須到官府解說清楚。”
“恐怕今天,我們去了,你沒那麼容易送回來。”圖運低沉威嚴地說。
“哼這歸化城,還沒有我們老爺擺不平的人”
見到周圍圍觀的路人越來越多,圖運息事寧人地說:“好好好,我今天就見識見識你們老爺的大手段。前面帶路。”
有時候,身份可以幫著消除很多麻煩的,圖運招手,讓後面跟著的馬弁小胡過來,低聲囑咐了聲什麼,然後和圖清一起向內城走去。
那嬤嬤竟然直奔同知府衙。
“就這麼點水兒,竟然那麼大的口氣。我以為是哪個都統大人的千金呢。”圖清感慨,“是不是咱們不喜歡擺架子,才老是遇到這麼不講理的人。”
那嬤嬤三下兩下奔到前面,從府衙旁邊的小門走進去了。
緊接著,府衙大門開啟了。幾個衙役如狼似虎地跑出來,咋咋呼呼地喝道:“盜賊在哪裡?盜賊在哪裡?”
“住嘴”圖運生氣了:“還沒經過詢問,就誣良為盜,成何體統”
“吆呵,口氣挺大的。不是盜賊,拿出證據來!”這個衙役張牙舞爪地呼喝。
“說我是盜賊,你有證據嗎?就憑那婆子一句話?你這惡吏,太過分了。”
“那婆子?知道她是誰嗎?是我們老爺家的嬤嬤。”另一衙役趾氣高揚的模樣,令人厭煩,圖清皺起眉頭。
“你們老爺家的嬤嬤,是判官嗎?她說話就那麼有用,你是皇上的官吏,還是那嬤嬤的?”圖運臉色鐵青,他還沒受過這麼大的侮辱。
那衙役接不上話來,就撒起潑來:“你這惡賊,很能強辯嘛,鎖起來”他咋呼著,把手中的鐵鏈子掄得嘩啦嘩啦響。
圖清和圖運都覺得不對勁了。
“他們是故意的。”圖清低聲說;“中了圈套了。我們不該息事寧人,到這裡來。”
“看他們到底想要幹什麼,小胡叫人去了,別怕。”
“好了,你過來鎖了我,去見你們老爺。你既然認定我是盜賊,這勢必要過堂了,走吧。”圖運抬腳向府衙走去。
那衙役眼裡閃過一絲惡毒。
圖運已經走到同知府外的登聞鼓跟前,那衙役忽然身子前撲,似乎要摔倒,他重重推了一下圖運,圖運下意識伸手一扶,鼓面“嘣——”響了,但聲音並不大。
“擊鼓何人?”衙門裡立刻有人出來,這速度也太快了,圖運和圖清現在已不是懷疑,而是確信,有人針對他倆設圈套了。
在清朝,想要擊登聞鼓鳴冤,先打三十大板才開始審問的。
他倆已經沒有時間商量了,衙門裡如狼似虎的出來了一大群人:“帶進去”圖運和圖清知道,這樣不分青紅皂白把自己打了,再假惺惺道歉,他倆也是沒辦法的。
“住手”小胡領著一大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