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廚房弄些老祖宗平日愛吃的飯食送過去。”
大家也都無心吃飯,晴煙乾脆讓廚房把飯食分到各房,好好的一個冬至,過的是心事重重,索然無味。
回到澄心苑,錦書陪紀宣儀用飯,紀宣儀一直意味深長的看著錦書,弄的錦書很是尷尬,難道她嘴角沾了米粒?用手背去擦,什麼也沒有。
紀宣儀淡淡一笑道:“你臉上沒什麼,很乾淨。”
錦書窘的滿臉通紅,低低問道:“那夫君為什麼一直盯著妾身看?”
他依然盯著她,嘴角掛著溫和的笑容,慢吞吞地說:“我今天才發現你……很聰明,也很細心。”
這是第一次聽到他的誇獎,錦書就像一個文靜內向的孩子的第一次得到老師表揚的樣子,害羞的低著頭,有點兒不知所措。
“二奶奶何止是聰明,細心,二奶奶手也巧的很,二爺,那身衣裳合適吧?”話兒溫了酒來,剛好聽見二爺在誇二奶奶,自然少不了要錦上添花一番。
“話兒,你胡說什麼呢?”錦書不由的埋怨話兒多事,那衣裳根本拿不出手,她都還沒有想好要不要送。
“什麼衣裳?”紀宣儀問。
“是二奶奶為二爺做的新棉衣啊!”話兒眨巴著眼笑道,二奶奶真是害羞啊!如果她不說出來,二奶奶是想把那棉衣拿來壓箱底了吧!既然做了,為什麼不讓對方知道呢?
紀宣儀挑了挑眉,笑著:“拿來我瞧瞧。”
“呃!還有幾處不妥,妾身想再改改,改好了再給夫君。”錦書聲如細蚊。
“哪有不妥的,二爺,話兒去拿。”話兒積極道,錦書想攔都攔不住,心中惶惶,希望不要被他笑話才好。
紀宣儀拿著棉衣,衣料用的是松綠色的蜀錦,質地柔軟細密,織了團紋暗花,沉穩的花色不張揚,是他喜歡的顏色,裡面的駝絨鬆軟均勻,看起來確實用了不少心思,只是這針腳……
錦書看他盯著針腳眉頭微蹙,慌張地扯過棉衣,支吾道:“妾身再改改。”
紀宣儀一把又扯了回去,訕然道:“改什麼,不用改了。”
他抽的又快又用力,錦書只覺手指一痛,不禁輕呼了一聲。
“怎麼了?”他關心道。
錦書下意識把手藏到身後,他靠近,捉過她的手,掰開她握緊的拳頭,只見她手指上有許多針眼。錦書難為情極了,衣服沒做好,手指反倒弄傷了,真是狼狽不堪。
紀宣儀淺淺一笑:“你這是縫衣服還是扎手指呢?”
果真被他嘲笑了,不會女紅的女子在這個時代怕是找不出第二個了吧!偏偏她就是不會的那一個。錦書咬著唇,坦白道:“妾身不太會做女紅,是邊學邊做的,所以總是扎到手。”他要嫌棄就嫌棄吧!反正他早就嫌棄她,也不在乎多這一條理由。
“這還真是奇了,你娘沒有教過你嗎?”他笑道,並無惡意。
錦書黯然:“妾身的娘早就過世了。”
紀宣儀點點頭,眼裡閃過一絲憐惜,輕道:“那以後不要做了,可以叫話兒她們做。”
他一定是嫌她做的不好,她做了也不喜歡,突然覺得自己很可笑,明明就知道是這樣的結果,但是做的時候還是那樣認真,彷彿要在每一針裡縫進自己的心意……
她在想什麼呢?很失落的樣子,難道他說錯了什麼?紀宣儀拉著她的手說:“走,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去哪裡?”
“去了就知道了。”紀宣儀不由分說拉著她出了門。樂兒和映雪她們在身後嗤嗤的笑。
錦書認得這是去往“怡景園”的路,思緒一下混亂起來,他這要帶她去“怡景園”嗎?不是說他都不允許別人隨便進出“怡景園”的嗎?
紀宣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