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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怕。

窗邊的畫眉鳥跳躍著,啾啾鳴叫。人都道鳥兒在歌唱,那是自在林間的鳥兒,而這籠子裡的鳥,你怎知它不是在悲憤、在哀鳴?錦書幽幽嘆了一氣。

“小姐,您醒了?”初桃過來捲起紗帳,用如意銀鉤挽住。

錦書坐起身子,把臉埋進手掌中,深深吸了口氣,今天,又有一道坎在等著她,等著她的只有兩個結果,跨過去或者倒下去。她當然不能就此倒下,所以她必須打起精神來過這道坎。

“伺候我更衣吧!”錦書給自己一個加油的微笑,在困境中倘若自己沒有積極面對的心,就別指望能走的出去。

初桃看小姐心情不錯,懸了一夜的心終於放了下來,之前她還真怕看見小姐慼慼哀哀的模樣,畢竟像姑爺這樣的行為不是每個新婚的妻子都能忍受的。

錦書今日的打扮更加中規中矩,雪白綾衣,罩一件天青色織碎花枝葉暗紋的紗衣,系一條同色的流仙裙,淡雅的毫不惹眼。裝扮妥當,用過早飯,又等了一會兒,紀宣儀還沒有回來,錦書怕呆會兒去遲了又被老夫人罵就叫上話兒、映雪一起先去“樂善堂”給祖母請安。其實她是希望宣儀能回來與她同去的,雖然她有勇氣去面對老夫人,但不說明她心裡不怵,有宣儀陪著總會好些,錦書這樣想,哪怕他不會幫她說話,也能安心些。

祖母許是昨兒個高興了,睡得晚,卯時還未起身,錦書就在門口跪下,拜了三拜,又急急趕往“寧和堂”。

今日老爺不在,一早就和大爺去上朝了,錦書第一個來給老夫人請安。

徐氏端坐著受了錦書一拜,也許是因為今兒個錦書來的早,所以徐氏看她也覺得稍稍順眼了些,不過該說的還是要說,該做的還是要做。徐氏目光落在錦書頭頂,也不叫她起身,繃著臉,慢聲問道:“在家時可讀過《女訓》?”

錦書暗叫不好,這可是古代女子必讀的書,本主或許是讀過的,可她是穿越而來的,根本就沒有讀過,哎!是她疏忽了,現在什麼是三從四德她都說不上來,怎麼辦?若說讀過,老夫人心血來潮讓她背幾段的話就露餡了,若說沒讀過,老夫人定要數落華家沒有教養……錦書猶豫了片刻,在說謊被揭露的後果和華家的聲譽受點損失之間做出了選擇,輕聲道:“回老夫人,年幼時,錦書的孃親倒是給錦書說過這《女訓》,後來孃親不在了,便無人再教導錦書,如今錦書已是紀家的兒媳,也很惶恐自己有什麼缺失,做的不好,還請夫人教我,錦書一定虛心受教。”老夫人問她這個不就是要用女訓來要求她嗎?索性她自己提出來,從被動變為主動。

徐氏本想借題發揮,好好為難錦書一番,沒想到她承認的這般爽快,態度謙遜不卑不亢,明明知道她差勁極了卻不好再拿重話說她,人家都主動討教了,事情沒按預期的方向發展,徐氏心裡多少有些憋悶,就好比她重拳出擊卻砸在了一堆棉花上,白費勁了。不過她很快調整心態,既然你自己承認了,而且虛心求教了,那她就不用太客氣了。當下,徐氏嘆了一氣,露出失望的神色,道:“我本指望著三個媳婦進了門可以幫我分憂解難,沒曾想還多了一個麻煩,哎!當初就說這庶出的女兒要不得,不管怎麼說,你已經進了紀家的門,總不能讓你的無知累了紀家名聲,這樣吧!今日你就先把這本《女訓》背下,要熟記於心。”

華錦書聞言舒了一口氣,還好,只是要她背書而已,雖然那些古文晦澀難懂,但她的記憶力向來不錯,今天肯定能背下來。正要開口應承,老夫人又說了一句,讓她差點癱倒。老夫人說:“你就跪在這裡背吧!多用點心,什麼時候記熟了,什麼時候再起來吧!”臨了又哎嘆了一聲:“我就不是個享福的命,總有讓我操不完的心……”

老夫人身邊的大丫頭藍沁適時的將《女訓》遞上。錦書默默接過,拿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