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在暗算她,也不是沒有道理,但是淑媛不應該買通宋婆子反咬大嫂,這樣做,有違道德倫理……”
紀宣儀點頭道:“是啊!淑媛這個人,驕縱慣了,自持身份比別人尊貴,大家就都該讓著她,聽她的,但是她心術不正啊!上回她送畫來奚落你,我就看破了這個人,紀家若是由她來當家,肯定要完蛋。”
“可是,這件事如果告訴了老爺,讓大家知道了,她的顏面盡失,小叔一定會很難過吧!宣儀,我想,這件事還是隱晦的處理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至於當家之爭,等夫人病好了,全家坐在一起商議,敲定當家人選,這樣的話,淑媛就沒辦法再爭了,就算她心裡還是不服氣,總會收斂些的。”錦書道。
紀宣儀笑看著她:“我倒覺得你來當這個家才好。”
錦書嗔他一眼:“跟你說認真的,你怎沒個正經?”
“怎麼是沒正經?真的,錦書,你心地善良,聰慧隱忍,凡事都會為別人考慮,從大局著想,其實,這樣的你,才是當家的最佳人選。”紀宣儀毫不吝嗇的誇獎道。
錦書臉上微紅,輕笑道:“我哪有你說的那麼好,真的,我剛才說的,你以為怎樣?”
紀宣儀磨刀不誤砍柴工,說話間已經為錦書包紮好,笑道:“我完全同意,事實上,我已經這麼做了,我已叫上人把宋婆子押送出京,並威脅她,要是再敢回京城,我一定打斷她的腿,事情已經捅開了,她不可能再借此訛詐任何人,也知道再回來討不到半點好去,應該是不會再回京城來了。”
錦書假意惱他:“說了半天,原來你是在逗我呢!”
“不這樣,我怎麼知道你和我原來心意相通?”紀宣儀戲謔道。
“對了,母親還好吧?”昨夜母親的狀況穩定,紀宣儀已經寬心不少。
“還好,就是早上又發作了一場……”錦書踟躕著。
紀宣儀的心又提了起來:“怎麼又發作了,昨晚不是還好嗎?”
錦書不敢告訴他實情,風波已經平息,不想再惹出事端來,便道:“發作也是正常的,這已經比在家是好很多了,慢慢來,急不得的。”
紀宣儀默然道:“那倒是,王大夫說盡人事聽天命的時候,我都已經失望了,現在,母親還在,而且情況有所好轉,已是萬幸了,錦書,多虧了你,想出這個辦法,早知道就早些把母親送到‘歸雲寺’來。”
“宣儀,你真的以為是‘歸雲寺’的神佛保佑了夫人嗎?”錦書問。
”當然啊!怎麼?難道不是嗎?”紀宣儀反問。
“宣儀,有件事,你幫我分析一下,其實讓夫人來‘歸雲寺’養病的主意是在聽到大嫂的坦白之後才想到的。本來我以為斷香一事真的是宋婆子做的,就不再懷疑,可是大嫂的坦白,讓我明白,罪魁禍首依然逍遙法外,你想,先是不詳之兆,然後魏姨娘不慎小產,謠言四起,接著夫人就夢魘了,而且病情一日重過一日……”錦書說道。
紀宣儀沉吟道:“你的意思是,這一切是有預謀的?是同一個人?”
“為什麼,我的安慰能起到效果,這叫心裡暗示 ,但是反之,如果有人不斷在夫人耳邊說‘鬼來了,姚真的鬼魂來索命了……’你想,情況又會是什麼樣呢?”錦書先不回答他的問題,又丟擲一個問題。
紀宣儀悚然一驚,恍然道:“難怪母親的病怎麼也看不好,要是真有人天天在母親耳邊這樣嚇母親,母親不被嚇死也會被嚇瘋的,那麼,這個人的最終目的是要對付母親嗎?”紀宣儀心裡已經開始羅列懷疑物件,能接近母親的人,或者和母親素有仇怨的人……
錦書茫然搖頭:“不知道,或許,她的目的更高,更遠……”
紀宣儀霍然起身,負著手,不安的走來走去,回頭對錦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