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兒戲……”錦書也不由的憤慨。
“正是,他被我一頓怒斥,又聽我說要去報官才說好話討饒,狡辯道,只因杜若是受責罰才死的,還以為是紀府的主子虐僕,他是為了保全紀府的名聲才故意隱瞞不說的。”紀宣儀道。
“這可真真是狡辯,他哪是這般好心,還不是以為抓了人家把柄好訛一比錢去。”錦書道。
“所以,我要他重寫驗屍經過,他老老實實的寫了,還想訛銀子,我叫他一個子也撈不到,這種人,也不適合再當仵作了,沒追究他別的罪若就已經是寬容他了。”
“那麼,這樣說來,是有人殺了杜若,而且,這個人還是杜若不曾防備的人,根本沒有想到會殺她的人,不然,無論如何杜若也會反抗的,我就奇怪了,外面不是有人看守著的嗎?那人是怎麼進去的?”錦書滿腹疑雲。
“你分析的很對,那天我也問過看守的劉銓,他說他一直守在門口,根本沒有人進去過。要是這樣,杜若手指甲裡的肉絲從何而來呢?那天在正廳審問的時候,她並沒有和誰產生過扭打……”紀宣儀也一直在想這個問題,百思不得其解。
“我有想過請提刑官來查這個案子,可是又怕驚動了那個人,真是難辦,原定的計劃都使不上了。”紀宣儀不免懊惱。
“都是那仵作的不是,如果早些說明,咱們就可以把府裡的人都集中起來,看誰身上有傷,不過這都過了好幾天了,那傷也都好了,咱們又不曾注意,白白錯過了這個機會。”錦書鬱悶道。
“算了,咱們只有再想辦法,這事我還沒和大哥說,回頭我就告訴他,對了,我得找父親問問雲孃的事,不能因為那頭疏忽了這頭。”
紀宣儀想***,就要去找父親。
“等等……”錦書喚住他。
“還是不要去問老爺了,你這樣冒然一問,老爺心裡能不懷疑?聽說,老爺這幾日身體不適,耳鳴眩暈的,咱們就別去擾他了,雲孃的事,我在祖母那裡打聽到一些,祖母說雲娘自稱是餘杭人氏,能做得一手正宗的西湖醋魚,我想,雲娘很可能就是那一帶的人。”
“哦?”紀宣儀頗感意外,有些想法電光火石般的在腦海中一閃而過,來不及抓住,是什麼?細想,又想不起來,便道:“這樣查起來也很是麻煩,不過,再麻煩也得查,大哥與戶部李大人的關係不錯,這事讓大哥去辦,只是要跑去餘杭查證,這一來一回的,快馬加鞭,少說也得一個月,不知道來不來得及……”
“那也只能這樣辦了……”錦書鬱郁道。
“嗯!我這就去找大哥。”紀宣儀說辦就辦。
“唉……你還沒用晚飯呢!”錦書關心道。
紀宣儀道:“沒事兒,我去大哥那裡,讓廚房準備幾個下酒菜送過去就成了。”
“你可別又喝多了……”錦書叮囑著。
紀宣儀笑笑:“除了去年十月初八,我就沒有好好喝過酒,以後也不會了,省的滿身酒氣的被你趕出去……”
錦書窘道:“你還好意思提。”
“錦書,說真的,我現在想起來,都挺後悔的,如果我能早一點……”紀賞儀誠懇的說道。
錦書掩住了他的嘴,打斷他:“好了,什麼也不要說了。我並沒有怪過你,我理解的,如果一開始就高高興興的面對我,或許,我還不會愛上你。”
他瞪大了眼睛,嘟噥道:“你都嫁給我了。不愛上我你還想去愛誰啊?沒得選了……”
錦書笑著揶揄道:“是啊是啊,沒得選了,所以,你再差我也只好接受了。”
“什麼話?我哪裡差了?你說你說……”紀宣儀聽了,可不饒她,環住她的腰身,就要哈癢癢。
錦書左躲右閃,笑著討饒道:“好了我收回,收回,你住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