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古銅色的臉龐,黑色的眼眸裡閃耀著火焰一般的灼亮,臉上,掛著霸道而驕傲的笑容。烏蘭唇邊的笑意,慢慢的凝固了。
能夠雲淡風清嗎?
身後的溫暖,突然間抽離,卻是洛楓縱身跳下了馬來。烏蘭一愣之下,不由得勒住了馬兒,低頭望著洛楓。
洛楓低頭,解下了腰中的佩劍,遞與烏蘭。
“去罷”洛楓淡然笑道。
去?
去哪裡?
烏蘭略有些迷惑的望著遲在咫尺的這張溫和英俊的臉龐。
“去你此刻最為牽掛的地方,去見你此刻最為牽掛的人。”洛楓的言語裡雖帶著些許的苦澀,臉上,卻儘量笑得輕鬆,“我會在城外驛站的‘雲集’客棧等你,半月為約,等到你來。”
去見,此刻最為牽掛的人……
烏蘭慢慢接過這柄長劍。劍鞘古樸,並無任何的裝飾,恰如洛楓,質樸的完無一絲雜質。他的笑,有如他要許給她的未來,雲淡風清。
“駕!”烏蘭調轉馬頭,朝著城外奔去,寒冷的風吹得她的黑飛揚而起,火狐裘衣襯得膚色如妖,琥珀色的眼眸,金光大熾。
洛楓就這樣站在那裡,靜靜的凝望著她的背影,俏麗、驕傲,而又美麗妖嬈。
硝煙瀰漫,兩軍對壘。
華南灼身著青灰色戰甲,手持長劍,一頭黑獵風而舞,銀色的面具遮住了大半個臉龐,在冬日的陽光下散出金屬特有的冰冷光暈。或許,正是由於這面具所襯托,面具下一雙黑色的眼眸有如冰潭,似是可將世間一切冰封。
在他的身後,千軍萬馬,只待他一聲令下,便洶湧而出。
站在華南灼對面的,是一襲銀色盔甲的華南。玄色的披風遮不住銀色的盔甲的凌厲,黑亮的眸子裡有熊熊的火焰在燃燒,有如九陽烈火,儘可焚盡天下。
華南的身後,不同種族,不同血脈,卻對戰爭有著狂熱的興奮的異國計程車兵們,個個熱血沸騰。
“終於,還是在戰場上見了,華南。”華南灼冷冷說道。
“你終還是要戴著面具站在我的對面麼?”華南的唇角上揚,古銅色的臉龐因為感受著這一觸即的戰爭而散著異樣的神采。
華南灼沒有說話,冰冷的眼,冷漠的望著華南,他猛的抽出劍來,對準了華南。
“衝啊!”
鼓聲震天,喊殺之聲頓起,兩軍如潮水一般湧到一處。
華南唇邊的笑容,愈的擴大了。他撥出長劍,夾緊馬腹,衝向敵軍。
烏蘭遠遠便聽到了喊殺之聲,那急促的鼓聲每一下敲擊著她的心頭,她催著跨下的馬匹疾馳向戰場。
空氣裡已然傳來了陣陣的血腥之氣,馬匹的打著響鼻,四蹄如飛。已然可以看到兩軍在一起的撕殺,烏蘭突然勒住了馬匹。
她看到的,是滿目的殺戮和血腥,殺紅了眼睛的兩撥人馬,抵死相纏。而那被人群簇擁著的兩個王,有如矯龍,緊緊纏鬥在一處,每一招,都是殺機四起。
她握著劍的手,緊了一緊。
要不要衝下去?要不要助己軍一臂之力?
為什麼,卻在這個時候,感覺到了猶豫?
就在這時,突然在蘇丹國聯軍的後方傳來了陣陣的哀號之聲,烏蘭猛然回過神來,望向右邊,卻是一抹耀眼的紫色身影,騎著一匹黑色戰馬,手持雙月彎刀,疾馳而來,左右開弓,竟將毫無防備的蘇丹國聯軍殺了個措手不及。
紫狐!
烏蘭的眉,頓時皺在了一處。
她不是應該被白瑾囚禁了麼?卻為何會在此時出現?
這紫狐乃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豈可讓她在此時讓她傷及聯軍性命?
“駕!”烏蘭甩動韁繩,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