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
烏蘭本是靠著華南灼的身子,在聽到這個字的時候,微微的震了一震。
她曾聽多少人在自己的面前稱過這個字?
華南宇澤。
華南宏。
眼下又是華南灼……
他們都是高高在上的九五至尊。他們都為了她的美貌傾心不已,他們……他們或許都是一樣的,視自己地美貌為玩物罷了……
華南灼卻突然甩了一下韁繩,馬匹自然深譜主人心意,嘶鳴一聲,揮蹄便向前奔去。
“逃!”華南灼緊緊的擁了烏蘭一下,冰冷的身體睡意帶走了烏蘭全部的體溫。他低喝一聲,縱身下馬。立於琅軒身前。
“皇上。你好糊塗!”琅軒揮劍便要去追,卻被華南灼揮來的一拳攔住了去路,“此女的城府之深,遠非你我可以揣測。放她歸國無異於放虎歸山,他日。此女定會血洗中原!”
“琅軒!”華南灼的黑眸並射出逼人寒光,聲音亦透著冰冷,“朕說過。不要再用看父親的眼神看朕。他已經死了。”
琅軒微愣,怔怔地看著眼前地華南灼。
烏蘭緊握手中的韁繩,任馬匹跳躍賓士。挽成髻的青絲由於顛簸而漸漸撒落。烏蘭索性伸手一把扯落雲髻,任一頭青絲飛揚於身後,妖冶的眸中金光大熾,好似乘風而來的妖仙。櫻唇微揚,帶著魅惑與張狂地笑意。撲面而來的風吹得她深藏在靈魂深處的自由與狂野一點點復甦。
索利,待我烏蘭取下你地項上人頭,以鮮血為祭。奠我蘇依氏皇權之靈!
老百姓們對於新皇的擁護與愛戴遠遠超過了歷代的任何一位皇上。雖然真正的登基大典定於下月初八,但各項利民政策已然立刻頒佈實施。
華南灼廣施仁政。先前被劉承安攏絡了的臣子。但凡忠心於國的,均被安撫繼任。心有異向的,亦沒有斬盡殺絕,只發配了邊疆。
攝政王華南翊與大將軍鄧子超及小將鄧隱云為平定邊關戰亂,身中敵軍埋伏,以身殉國。華南灼特派精兵一萬前往丘陵國討伐。且追封攝政親王為“孝遠王”,大將軍鄧子超為一品“忠國候”,小將鄧隱云為“威虎將軍”。且,封鄧將軍之妻為一品誥命夫人,御賜宅院一座。
說得好聽,派兵前往丘陵國討伐。其實不過是一方面想給丘陵國和蘇丹國等周邊小國一個嚇馬威,並且順路尋找華南翊與烏吉的屍首。以防後患。
烏蘭身著一身黑衣,男子打扮,草帽上垂下黑紗遮面。隱在遠處集市上的一個小攤國,隔著來往地人潮,看向“鄧府”。華南灼倒也大方,新賜地宅院又大又氣派,門口還有層層官兵把守,完全是已然將母后軟禁於此。如此巧立名目,果真是一派良苦用心!
驀的,身後有人拍了烏蘭一下。
烏蘭神色一凜,猛然回頭,卻見一個青衣小童站在自己身邊。素淨面容,眉目清秀。
這不正是扮身男裝地香兒是誰?
卻見香兒拉了烏蘭,急匆匆的奔往一個偏僻的小巷。
“公主,總算見到你安然無恙了!”香兒壓低了聲音,緊緊的抓住了烏蘭的手。
忽見故人,烏蘭的心底微顫。這段時日以來,步步驚心,每一步都似是走在刀刃之上。弟弟不知生死,母親又遭人囚禁,烏蘭的一顆心,惶恐而迷茫。幸得今日見了香兒,心內所聚集的悲傷與牽掛,一時之間洶湧而來,竟然,連話也說不出。
“公主放心,皇后的情況尚還安好。”香兒抹了抹眼角,說道,“奴婢奉皇后娘娘之命在府外等候公主好幾日了。蒼羽雖然將皇后娘娘囚禁,但是卻不會輕易取皇后娘娘的性命,太子殿下現在生還的希望尚存,所以皇后娘娘希望公主出關尋找。被囚禁之前,皇后娘娘已國中諸多大臣秘密取得了聯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