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堂堂七尺男兒,如今更貴為帝王之尊,居然被臣子當成女子一般輕薄,太過份了!
就算蕭別離喜歡他,他也不可能為蕭別離改變什麼,像他這種遊戲人間的性子,誰知道他說的是真還是假,說不定又是在逗自己。
他絕對不會做出有失身份的事,讓母后傷心難過,更不想自己的帝王尊嚴因為蕭別離一句話拋到腦後。
「臣知道皇上不是女子,但臣仍是喜歡皇上,只要皇上不棄,臣願意永遠都陪伴在皇上的身邊。」
聽著這樣的話,白暮彥心頭一陣悸動,莫名的被這番話感動,他的眼神是那樣真切,完全不像在說謊……
但是君臣之間的那份融洽才是他該當珍惜,白暮彥不願意兩人之間有所改變,他相信蕭別離會是他的好臣子,永遠忠心於他,這就夠了!
「閉嘴,朕不喜歡男子,念在你家兩代皆為我朝重臣,今天的事朕就當沒有發生過,還不速速離宮。」
「皇上,太后正在等您。」候在門外的太監等了許久,不見皇上出來,在殿外急得團團轉。
「好了,朕知道了。」整好衣冠,白暮彥不想再多說什麼,面無表情的推開蕭別離,朝殿外走去。
「皇上,臣對你是一片真心啊。」
「不用多說了,你要是想再惹朕不快,儘管待在這裡好了。」甩了甩衣袖,白暮彥冷哼一聲出了殿門。
半晌,蕭別離方才起身,緊咬牙根離開寢宮。
暮彥,我是不會放棄的,我要讓你明白,這世上只有我蕭別離才配得上你!
◇
慈寧宮內,太后正品著香茗,靜靜的等待皇上的到來。
「母后,皇兒給您請安了。」金冠龍袍的白暮彥大步走進,眼角略帶著絲倦意的他低頭向太后行禮。
「皇兒免禮,這兒坐。」
白暮彥剛一坐定,太后便開了口,「皇上,聽說你今天免了早朝?」
「是,昨夜批閱奏摺到深夜,早上誤了時辰,才將早朝免了。」多少有些心虛,白暮彥摸了摸鼻尖。
之前被蕭別離拐帶出宮後,有好幾次隔日都起晚了,昨夜是登基以來的第一次,沒想到事情卻鬧得這麼大。
他並不責怪蕭別離替他免了早朝,昨夜也確實鬧得荒唐了些,到現在還困著,看來以後再不能這麼私自出宮了。
「哦,皇上如此辛苦,那些大臣都幹什麼去了,怎麼都不幫幫皇上?」太后突然將茶杯放在桌上,發出重重一響。
「聽母后這話說的,奏摺必須由朕親自批閱,不得假他人之手,就算他們想幫也幫不上忙。」白暮彥連連失笑。
他不敢說自己是明君,但絕對不想做昏君,否則何必親自批閱奏摺,早就將國事丟給大臣們,自己快活去了。
只是一想到昨夜,再想到蕭別離的那個吻,今早他的話的確說得重了些,其實並不是那麼生氣,只是覺得很突然……
「皇上如此勤政,實在是百姓之福,可哀家怎麼聽說皇上以前經常私自出宮,莫不是什麼人將皇上教壞了,昨天又……」
太后這番意有所指的話,白暮彥一聽就明白,但他連連搖頭,並不打算承認。
「哪有的事,母后不要聽信饞言。」
蕭別離是他的宰相,若是蕭別離有事,他也難辭其咎,何況當初是他違逆了母后的意思,封蕭別離為相,若真是承認蕭別離帶壞了自己,豈不自己打自己的耳光。
「是不是讒言,馬上就見分曉,來人啊,還不快將蕭宰相請進來。」太后鳳眼一瞪,隱隱帶著怒氣。
「母后!」白暮彥失了常態的大叫一聲。
神色黯然的蕭別離自殿外走了進來,隨後而入的男子卻是國舅。
「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