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一帶是沒有乞丐的,這裡的人家,除了她家最有錢,但是也不會出現這種連衣服都穿不起的孩子。
看他比自己高一個頭,臉上髒的看不清人樣。旁邊那隻狗撕咬著他,停一會兒再去舔舔他的手,狗不停地嗚嗚的叫。
很是悽慘。
這時候,宋絮棠從自家車裡跑出來,拿著阿嬤給她做的糕點,走到那個男孩面前。
她穿著乾淨可愛,頭髮上綁著蝴蝶結,像個象牙塔裡的小公主。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把糕點遞給他,小奶音軟軟的:「你是不是餓了,我的東西給你吃。」
男孩抬起臉,唯一能見人的,是一雙黑漆漆的眼睛,他盯著她看了幾秒,猶豫會兒,接過她的糕點,一抹香味讓男孩頓時餓紅了眼睛,拿著糕點塞進嘴裡就吃掉了。
「你是這裡的小孩?我怎麼沒見過你?」她好奇道。
男孩沒有說話,一直看著她。
宋絮棠覺得這人腦子有問題,轉身打算走,看他髒兮兮的這麼可憐,還被人套著鏈子,再不懂事她也知道這種行為特別殘忍。
於是,她把司機找來的,讓司機幫他取下狗鏈子。
「你幫幫他好不好,他太可憐了。」
司機一臉為難,「小姐你還不懂事,這孩子不能放,給他解了鏈子,先生會怪罪我們的。」
宋絮棠一聽,天真的氣鼓了臉蛋,「這是爸爸做的嗎?他怎麼能這樣啊,太過分了,我要去找他!」
她把身上的零食都拿出來,塞給他,說:「你等我,我去跟我爸爸說。」
…
「本該在困境中死去,卻又被你救贖。你回去找宋鶴,被他打了一巴掌是不是。你很傷心,跑到小巷子裡繼續找那個小男孩,愛哭鬼的你揉著眼睛,哭的特別傷心,還說自己特別笨,竟然沒有幫到他。」
越白氳的聲音將她的思緒拉回來。
宋絮棠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你,你怎麼知道?」
越白氳笑了,「你每天放學都會經過那裡,把包包裡好吃的東西拿出來分享給他,漸漸你把他當成你傾訴的物件,高興的不高興的,在學校被男孩子送情書,這種苦惱的事情,你都告訴他。可他什麼都不能說,開不了口,只能默默地做你的傾聽者。」
「為什麼,你會知道。」她簡直不敢去想。
「三個月後,你再去那裡,發現男孩不見了,那條狗也被人打死了,是這樣嗎?」
「……」
越白氳低下頭,俯視她,「所以你快想起來,我的公主。」
宋絮棠搖了搖頭,顫聲:「不會是你,那個人,那個人是個男生。」
「那麼小還沒有發育,你怎麼知道不是女孩。」
「他,他,是你?!」當初那男孩不見的時候,她還哭了一段時間,一直嚷著要把他找回來,後來被媽媽責備一頓,加上父母關係冷化,漸漸的她也不敢再提了。
「小姐做慣了,現在沒人伺候你,是不是很不習慣。真是無憂無慮的公主啊。」
宋絮棠眼睛瞪大,眼淚奪眶而出,聲音抖動,「我當初對你那麼好,你為什麼要這樣羞辱我?」
越白氳將唇呵在她耳畔,猩紅著眼睛,陰森森道:「你的爸爸該死,他是個衣冠禽獸,趁我爸爸入獄,強l奸我的媽媽,把我當狗關在巷子裡的狗窩裡。你晚上不是一直聽見很慘的哭聲嗎,還不是你那人面獸心的父親不斷的強迫她!最後把她逼死了!」
宋絮棠一窒,整個人都傻了。
身體止不住的顫抖,心裡盤桓著一種極為恐懼的陰寒。
「我的父親跟宋鶴是最好的兄弟,從學校開始,他們都在追我媽,媽媽很漂亮,當時的系花,也是金融系的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