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因為擔憂而變得有些蒼白的唇,那搭在房門上的手也慢慢地滑了下來。不要走,不要走。。。
不可以離開我身邊!!
白染衣如墨般幽然的眸子裡驟然升起一股火焰,他狠狠將大開的門摔上,然後撩起白袍向自己的房間跑去。
如此急切,如此,不安。
白染衣剛走到自己的房門前,便看到了自己屋內昏黃影綽的燭光,似乎有人已在裡面等候了多時。
一定是她!
白染衣長舒了口氣,那不安的心立即陷入了一陣失而復得的狂喜之中。他飛快地推開門剛想將那人影攬入懷中,但屋內端坐桌前悠然品茶的高大男子卻讓他生生地收住了聲音。
竟然是他!!
竟然是這輩子給他最多折辱的人--齊王!
“行兒如此急切,可是知道本王今日要來?”桌前那錦衣華服的男子慢慢放下手中的茶盞笑吟吟地問道。
“臨行,參見齊王。”白染衣暗自沉了沉氣,強壓住內心的厭惡和恐懼冷冷施禮道。
“一段時間不見,行兒,你似乎變了些。”齊王似乎並不介意白染衣對他的冷漠,臉上仍舊掛著吟吟的笑意。
白染衣微微一滯,卻沒有應聲。
身材高大健碩的齊王揚了揚眉,突然伸出手撥了撥茶杯前那雕著精美龍紋的香盞。
頓時,一股異樣的奇香便瀰漫了整個屋子。
齊王看了看面前那繃緊了身子絲毫不敢靠近他分毫的白衣男子,俊朗的臉上突然現出一絲玩味的笑意。
“行兒,不知。。。你是否聽說過蓮情花?”
這齊王的性情一直怪異非常,對於床弟之事更是花樣繁多,深知其性的白染衣一聽他突然提出這麼一個奇怪的問題,身體不由自主地就又是一滯。他攥禁了滑入他手心的白袍,緩緩吐出幾個字,“臨行,不知。”
齊王在一旁早已把白染衣的一舉一動看在眼裡,見他身體顫抖,齊王臉上的笑意更甚。
“這蓮情花據說是曾經的第一妖族木槿氏的不傳秘寶,若配合木槿族特有的奇術使用便可提升數倍功力。但這花本身卻是一種劇毒,尤其是針對女子而用的劇毒。服食後那蓮情花的花子會在女子的下宮處紮根,待它吸食夠了女子下宮處的血肉後便會刺破女子的身體開出豔麗無比的花朵。你說,這種花是不是很有趣?”齊王手裡撥弄著面前那嫋嫋燃香的香盞,但一雙如鷹般的眼睛卻毫不偏移地定在臉色慘白的白染衣身上。
他在享受,享受著折磨面前男子的快感。
“我前幾日用府上的幾個絕色小倌向大公主討了這花,你可知道,是為什麼?”
齊王的語調微微上揚,臉上的笑意也漸漸幽深起來,“因為,這花雖對女子來說是致命的毒藥,但用在男子身上,呵呵。。卻會有極其神妙的。。。催,情,之,用。”
房間內燃著的燭火突然爆裂開來,發出一聲脆響。
“噗--”一旁垂首不語的白染衣突然嘔出一口鮮血,他慘白的臉竟然慢慢溢位誘人的潮紅!“你,”他顫抖著身子倒在了一旁的椅子上,“你無恥!”
“無恥?行兒,你不要忘記了,是誰滅了幽谷仙醫滿門來幫你做回男人,是誰讓你輕輕鬆鬆地就坐上了督領侍的位子,又是誰和你夜夜纏綿,日日……”
“閉嘴!”白染衣大吼一聲打斷了齊王的話。怒吼過後的他大口大口喘著粗氣,臉上現出震怒的神色。但因為中了蓮情香的緣故,這雖怒含嗔的表情卻使他顯得更為勾人。
“行兒,本王如此大費周章,還不只是為博你一笑,你為何不懂本王的心意……”齊王望著面前那潮紅滿臉的白染衣,聲音也不禁變得柔緩起來。他慢慢站起身子向縮在椅子裡的白染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