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還是獨柱,在頂層均放得有齊心鼓,所以外地人才給起了鼓樓這個稱呼。”
林飄遙想象著一根獨木支撐整座大屋的情況,不禁道:“這看到的是四根主柱了,要是隻有一根獨柱的話,怎麼可能撐得住?”
老漢道:“怎麼撐不住?可別小看那木屋,都是用上好的杉木作料,不施一釘一鉚,柱、枋的橫穿、斜掛、直撐,一律採用接榫與懸柱結構,牢固得很!等閒十來個大漢也休想撼動得了那根獨木呢。”
林飄遙聽得入神,不禁道:“你這老伯懂得還不少,乾脆順便在我這裡還拿一份領遊的工錢算了。”趕車老漢大笑:“那可不成,趕車的便是趕車的,怎麼可以亂改行?不過這一帶我跑得熟,客人要是有什麼不知道的,老漢盡都給你解說了便是。”
小倩遞出一枚果子:“那可多謝老伯伯了,咱們都不是本地人,看到這些與眾不同的風俗,都好奇得很呢。”
小倩嘴甜、人甜、樣貌甜,遞過去的果子更是味道甜。那老漢大喜,一下子距離便拉近不少。林飄遙乾脆把車簾子捲了起來,拉著小倩一起坐到車頭上,聽那老漢說東西。
扯了陣閒話,老漢無意間問了句:“這四周景色當數黃果樹的大瀑布最好看,距離安順也最近,怎麼你們反而要先去遊紅巖碑呢?”
那紅巖碑自然就是紅蓮教總壇所在,但兩人怎麼會隨便把此事說出來?只道:“聽說那紅巖碑是什麼千古第一謎,咱年紀輕輕的,對這種謎最是好奇,便決定先走那裡了。”林飄遙怕他繼續追問,急忙搶著又道:“對了,老伯,那個紅巖碑到底有啥謎在裡面哩?”
提到這個,趕車老漢一副什麼都知道的模樣:“那紅巖碑是一塊長高十數丈的紅色天然石壁。碑上有幾十個鬥般大字,非鐫非刻,非篆非隸,年代久遠,神秘玄奧,被稱為‘南中第一奇蹟’。”
林飄遙不解道:“這算啥謎?”
趕車老漢道:“你到是想想啊,那懸崖峭壁上,四周又沒甚站腳的地方,偏生被人生生刻上去了那般巨大的文字,這難道不奇怪?如果光是如此還好說,偏偏那幾十個斗大的字,不是漢字、不是苗文、不是彝書,非鐫非刻,非篆非隸。有的說這是殷高宗伐鬼方紀功刻石的“紀功碑”;一說是大禹治水時的遺蹟;一說是當年諸葛武侯南征時當地少數民族所作的圖譜;一說是蜀漢時,牂牁爨族首領濟火協助諸葛亮南征有功,用古爨文書寫的濟火“紀功碑”。反正說什麼的都有,就是沒一人知道上面寫的到底是什麼東西。”趕車老漢一陣出神,差點把車架到了大路旁的林子裡去:“所以啊,咱們這裡一直流傳著一首民謠:紅巖對白巖,金銀十八抬。誰人識得破,雷打巖去抬秤來!”
林飄遙吐吐舌頭,說道:“那肯定就不是字了。”
趕車老漢一怔:“不是字那是什麼?”
“說不定是什麼武功秘籍,也說不定是它石頭上本身就有的花紋,這有啥奇怪的?真搞不懂了……”林飄遙枕著頭,悠哉遊哉道:“這些人啊,總愛把自己往那死衚衕裡套,非要去認那上面到底是什麼字。就好象我們村裡那個小李子,明明知道我老孃疼我得很,但他每次捱了我的整治,卻非要跑去告狀,結果沒一次不被我事後整得更慘的。”小倩笑著撮了撮他後背:“這和紅巖碑根本不是一碼事兒嘛。”
林飄遙翻翻眼:“反正都差不多。”
等到未時(相當於下午一點到三點),車已行進了曬甲山中,傳說中的紅巖天書便在半山腰上了。
趕車老漢一邊趨車快行,一邊道:“對了,既然到了曬甲山,那有件事就不可不提。”
“啥事兒哩?”
趕車老漢一臉嚴肅道:“這曬甲山是白族聖教紅蓮教的總壇所在,山上有許多教中弟子巡邏,如果是咱們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