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然難以置信地看著雙眼佈滿怒火的嚴沛呈,如同看一個陌生人,他就像著了魔,殘暴嗜血,她嚇得不敢再多說一句,她怕他真的會弄死她。
他看到她驚恐地看著自己,心裡的怒火更甚了,將她放倒在單人沙發上,撕開她的衣服,吻鋪天蓋地地覆上去……
這一晚,他在她身上發洩著怒火,讓她感受到與他作對的下場,那是一種真正的切膚之痛。
第二天早上,她和他在坐在餐桌上一起吃早餐,他接到一個電話便拿起手機去了陽臺。
沐然感覺索然無味,草草吃了點便起身準備去臥室,經過陽臺的時候,隱隱約約聽到他說:“不能讓她死,給我找最好的醫院,讓她接受最好的治療。”
沐然猜到,他電話裡提到的“她”大概說的是凌韻一,被人用這樣極端的方式,剝奪了她做母親的權利,必定是在生死一線中搶救過來的。當她得知自己一直呵護著的孩子沒了之後,一定很絕望吧!可是卻求死不能——嚴沛呈是不會讓她死的。
大概是電話裡說凌韻一想見嚴沛呈,只見他冰冷地說:“我走不開身。”
沐然無心多聽,邁開步子,回到了臥室。
坐在窗前的單人沙發上,這裡還有他們昨晚糾纏的痕跡,她卻為自己的生不由己感到悲哀,同時也為凌韻一的求死不能感到悲哀。倘若一個人絕望到求死的地步,那說明她的心已經千瘡百孔,被摧殘到對這個世間沒有任何留戀了。
她將一支菸放到嘴裡,正要用打火機點上,手裡的打火機卻突然被人奪了過去,同時抽走她嘴裡的煙。
他陰沉地站在那裡,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說:“以後,別讓我看到你抽菸,若被我發現,看我不收拾你。”
她抬頭看著他,雙目無光,沒說好,也沒說不好,彷彿什麼都無所謂。
他俯身,在她的額頭上印下一吻,說:“好好在家,等我回來。”
之後的幾天,她都被禁足了,除了這幾百平米的活動範圍內,哪裡都不讓她去,他說:“你給我好好地在家裡靜一靜。”這是他對她違抗他的懲罰。
每天圈在家裡,百無聊賴,她變得越來越嗜睡,一副怏怏的樣子,他和她說話,她也沒怎麼回答。
有時候,她會被他迷惑,她不知道這個男人是如何將柔情和兇殘集於一身的,她覺得他變得越來越陌生,即使他在朝著自己笑,她都覺得陰森可怕。
他每天都會回來,而且都回來得很早,只為了陪她一起吃晚餐,可是,她知道,他是難以堅持太久的,對他這樣一個無拘無束的男人來說,這已經是極限了,時間久了,自然會膩的。
這天早晨,應他的要求,她為他系領帶,他低著頭,靜靜地凝視著她,溫熱的氣息噴在她的額頭上。
“我要離開幾天,這幾天,你要照顧好自己。”他說。
“……”她的手頓了頓後,接著幫他系領帶。
繫好領帶後,她移身離開,他將她抓回來,說:“你就那麼恨我嗎?你對我真的就一點留戀也沒有嗎?你沒有話要對我說?”
“一切順利。”她淡然道。
他拽緊她,垂下頭攫住她的雙唇,一番啃咬之後,來到她的頸子上重重地留下痕跡,說:“我不在的時候,你一定要乖乖的,不要抽菸,也不能喝酒,等你頸子上的痕跡消退後,我就回來了。”
看著他走出房間的背影,她在心裡嘆息:他不在也好,她不在身邊,至少她不會再感到窒息。
她需要一個獨立的空間,他的離開正是她求之不得的。
嚴沛呈離開後的第三天,沐然接到凌韻一打來的電話,她說:“沐然,你能來醫院一趟嗎?我們聊聊。”
沐然手裡握著手機,久久地沉默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