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漂亮的妻子,生了一個可愛的女人,這就是他所擁有的幸福。可是在母親眼裡,嫁給一個碌碌無為沒有追求的男人,讓她一輩子無緣於上流社會,這是她最大的不幸。
所以到後來,她毅然選擇拋下他們父女,和一個有錢的男人,去尋找她自以為的幸福。父親不恨她,但是她卻做不到對她沒有怨念,從很小的時候,她心裡對母親這個概念就已經模糊了,因為她總是對她漠不關心,甚至有些冷漠。
當初,沐然以為是自己氣得父親含恨離世,一直自責得睡不著覺,吃不好飯,直到後來,鄰居告訴她,父親是在母親和一個男人私奔那天,倒下去的。
那時候,父親就因心腦血管疾病發作被送去醫院搶救,後來癱瘓住院,在醫院住了一個月,也就是在沐然嫁入李家一個星期之後,父親在醫院病逝。
父親一直向沐然隱瞞自己生病的事情,直到離世,她才知道。
父親最後給她留了一封信,信裡父親已經沒有那麼反對她和李承銘在一起了,他說,自己選的路,就算咬緊牙也要走下去……可是她卻沒能和自己曾經付出所有的男人走到最後。
父親的離世,一直都是沐然心裡的一塊病,她一直都覺得父親是恨她的,所以才會在臨終之前也不願見自己一面。可如今想來,在這個世上,父親是最愛她的一個人,她縱然有千般不對,在他心裡,她始終都是他最放心不下的女兒。
沐然坐在墓碑前,不知不覺間,已經淚流滿面。最愛她的人離開了,留下她孤苦無依一個人,走向一條不歸路,沒人會拿著鞭子告訴她,這樣做是不對的。
六點鐘的時候,嚴沛呈打來電話,問:“在哪裡?”
沐然收了眼淚,說:“我在墓地。”
那邊沉默了片刻後,說:“趕緊給我回來,我在家裡等你。”
沐然不敢有絲毫的耽誤,立馬開著車趕回去。
沐然回到家,嚴沛呈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見她走過來,扔給她一個紙袋,說:“換上這套禮服,今晚有個應酬,你陪我去。”
沐然一聲不響地去臥室換衣服,穿上衣服,卻怎麼都拉不上背後的拉鍊,她在鏡子裡看到嚴沛呈正站在後面,但他不過是在那裡一副看好戲的樣子,根本沒有上來幫忙的意思。
她也沒有求他的打算,咬咬牙,盡力往後伸著手,幾下折騰,還是自己將拉鍊拉上了。然後坐在化妝鏡前化妝——她在努力地扮演他的女人。
她化的是淡妝,因為他不喜歡她化濃妝,以前是因為工作的需要,她盡力化上豔俗的濃妝,掩住了自己真正的美。
當沐然挽著嚴沛呈的手,走進酒會現場時,很多人投來了注意力。
嚴沛呈眼光很好,他知道什麼衣服最襯沐然的氣質,一襲長裙,難掩她曼妙的身材。一臉淡漠的她,往嚴先生旁邊一站,更加惹人注意了。…
之前傳言嚴先生與喬沐然小姐已然勞燕分飛,如今兩人相攜出場,謠言自然不攻自破。
酒會的男主人和女主人見到了嚴沛呈,立馬一同笑臉相迎。沐然注意到,今晚的女主人年紀和自己相仿,不過男主人卻是個五十多歲的男人。
這種情況在有錢人的圈子裡並不稀奇,男人有錢就有本事虜獲貌美如花的年輕女孩,這是這個社會的俗律。
嚴沛呈不管走到哪裡都是受人極盡追捧的角色,很快,有人圍了上來,紛紛敬酒,他都一臉淡然地回應。也有人上來與沐然寒暄,但都是些虛情假意。
後來,不知道什麼時候,嚴沛呈已經和自己分散開了,這時便有更多的男性或者女性湊上來,與她交談。
有的是有意討好,有的卻是帶著試探,試探她在嚴沛呈心中的地位,還有人是想看她笑話。
不知不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