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種事件,總是免不了出現徐棧,或者說,這些事情,似乎是被神秘的力量引導著,出現在了我的人生軌跡裡,此刻,我更願意相信,這個引導者是徐棧。
“他還跟你說了些什麼?”不管他意欲何為,我的意中人自始至終都只會是師父一個人,這份心意,不會因為任何前世今生,三生三世的說辭,而變動分毫。
“說?”玉靈已經走到我的面前,玉面倩影,婀娜多姿,分外妖嬈,纖細手指再度撫上我的面門,這次,師父並未有什麼舉動,我就這樣被玉靈掐住了下巴,她的朱丹紅唇湊的無比的近,睫羽纖長,翹著唇角,反嘲著問我:“跟奴家說?”
“徐棧那廝?會跟奴家說?小妖精還真看得起奴家。”她素手輕輕拂過眉眼,似乎在擦眼角的淚花,嬌滴滴的,很嫵媚。
“那你……”我的下巴被箍著,勁道很大,疼的厲害,說出來的話也不流利了:“你怎麼知道的?”知道徐棧如何喚我作小妖精的?
“奴家……奴家自然是看到了他這樣喚你的呀。”
聽得此處,我已不能感知到疼痛,彷彿整個人都已經被控制住般,由不得我來挑揀什麼。我暗歎不妙,小聲的喚了一聲“師父”,卻沒有得到任何應答。
“別喊了,你師父已經進入奴家的迷魂陣了。”
我驚恐的睜大雙眼,師父法力高深莫測,怎麼會就這樣落入她的迷魂陣。那玉靈倒通透知意,拍了拍我的臉頰,鬆開了禁錮我的素手,然後笑著怒罵:“想知道你師父如何被奴家迷魂的?”
我眨眨眼,根本不相信師父會被她所引誘。
她輕輕撫著朱唇,嬌笑起來:“奴家剛才摸了摸你的朱玉,成色極好,世間罕見。”
我身體動彈不得,手還捏著師父的衣角,想憑自己的念力,扯動一分一毫,企圖將師父從迷魂陣里拉出來。
然而,還未有任何功效,手卻被玉靈捉了去。她捏著我腕間的朱玉,笑的邪魅:“多虧了它,奴家才能讓你師父中計啊。”
“你在朱玉上做了手腳?”我怒目而視她,可她眉間全是諂媚妖嬈,全無半分懼意,我多半是不能奈何她的,只得暗自觀察,想對策。
身後的師父,還輕輕擁著我,不知此刻在經歷什麼磨難。
“這朱玉,可是個寶貝,還是奴家來幫你保管吧。”言罷,我的腕間一陣緊緻,是玉靈在摘奪朱玉手鐲,勁道很大,可彷彿朱玉有靈性,她使力越大,朱玉就越箍進我的手臂,嵌的我手腕生疼,快要陷進骨頭裡了。
“碎心咒?誰給你使得這咒?”片刻,玉靈終於放棄,嗲著嗓音開始嬌嗔:“真是毒辣!奴家都心疼的緊。”
言罷,她退後半丈方地,開始蹙眉細細打量我。
這硃砂玉鐲,是初見徐棧時,他給我帶上的,朱玉認主、碎心,我摘不得,若要摘下,必然得毀了它,那就意味著,我就跟著碎了心。
只有師父曾將它取下,與魍魎一戰之後,復又給我戴上至今,不知出自何意。但,現下,這玉靈話裡的孤傲因這朱玉竟變得格外的敬畏。我也不知是福是禍,師父已經被她迷惑,而柔弱的我,應該是沒有能力收服這玉靈的。眼波流轉,只求儘快尋得破解之法。
那玉靈眉目輕皺,陷入思考,來回神馳間,已經有了定奪,巧笑嫣然,別具媚氣,問我:“罷了,奴家不要你這玉便是了。奴家看你這招魂幡別緻的緊,不如送給奴家吧。”
一語輕佻,言罷,便再度上來奪我的招魂幡。我來這間房之前,便將招魂幡妥善收好,挎在臂間,鮮少有此番修為的妖靈覬覦招魂幡,這玉靈這麼貪婪,我還是第一次見到。
“這幡,你拿不得。”我悄聲開口,只求言辭再慢一些,拖上一時半會兒,讓我能儘早想出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