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願將自己置於危險之地,與那些殺手鬥智鬥勇。
果然,在路上雖然公孫白的大帳處於眾軍馬的保護之中,還是有不識相的殺手想偷偷潛入大營之內行刺,均被史阿等人發現而擊殺。
“最遲還需三五日,我等便可回京師了。”公孫白望了望前頭地界,回頭安慰身後的劉凌道。
劉凌點了點頭,眼中露出信任和愛慕的神色,神情極其溫柔,又略帶幾分嬌羞。
駕駕駕~
前頭突然有數騎疾奔而來,看樣子是衝著大軍而來,樂進急令大軍減緩速度。緊接著公孫白身旁的史阿縱馬而出,率數名白馬義從迎了上去。
不一會,那數騎又在史阿等人的帶領之下,奔到公孫白的身前,在數步外翻身下馬,然後當先一人率眾向前拜道:“黑豹衛李五,拜見燕王殿下!”
公孫白忙也翻身下馬,一把扶起李五及眾人。
李五急忙遞過一封密通道:“賈先生急書,請殿下過目。”
公孫白接過那封密信,展開細細閱讀,不一會便臉色大變。
“陛下!”他嘶聲哭喊了一聲,捧著手中的密信,緩緩的朝許都方向跪倒了下去。
唿啦啦~
身後的眾將士見公孫白這副模樣,隨即也明白了過來,紛紛翻身下馬,跪倒在公孫白的身後。
噗通~
長公主劉凌,一聲不吭的從馬背上栽落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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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涼如水,公孫白走出中軍大帳,緩緩的走向劉凌的大帳,門口的守衛正要通報,卻被公孫白制止。
輕輕走入房內,劉凌已睡熟,婢女小翠正在一旁照耀,見到公孫白進來,正要見禮,也被公孫白擺手制止。
乖巧而善解人意的婢女,便自覺的退了出去。
公孫白望著她那恬靜而美麗的臉龐,只見她的雙目因為白天哭得太久已變得通紅,眉頭也緊蹙著,一縷哀傷籠在眉間,揮之不走抹之不去,不覺一絲憐惜湧上心頭,嘴唇輕輕的在劉凌的額頭之上碰了一下。
劉凌被驚醒,睜眼看清是公孫白,便又閉上了眼睛,輕輕的抱緊了公孫白。
公孫白張了張嘴,想說什麼,終究是什麼也沒說,只是輕輕的拍著她的背部,撫慰著她。
許久,劉凌才緩緩的抬起頭來,望著公孫白那俊美的臉龐,泣聲問道:“子明兄長,我該何以處之?”
賈詡的密信,劉凌也看過,信中明確說明劉和親自弒君,導致先帝提前駕崩。一個是她的親生父親,一個是她最敬愛的祖父,都是她至親的人,這種痛苦的煎熬使得她差點崩潰。
公孫白沒有回答,只是輕輕的捧著她那嬌嫩的臉龐,搖頭不語,使得劉凌愈發傷心起來。
許久,公孫白才緩緩的答道:“既然都是公主的至親至愛之人,便只有是非之別,沒有親情之分。”
“只有是非之別,沒有親情之分……”劉凌緩緩的唸叨著這句話,眉頭又緊緊的蹙起,陷入了沉思。
驀地,聰慧的她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忍不住緊緊的抱住公孫白的腰部,身子不禁劇烈的顫抖了起來。
公孫白也緊緊的抱住了她,輕輕的撫摸著她的後頸,心頭不覺微微一嘆。
這個剛剛二十歲的姑娘,要面對三個至親之間血淋淋的爭鬥,對她來說,的確是太殘酷了一點。
兩人就這樣緊緊的抱著在一起,一直坐到了半夜,誰也沒說一句話。
終於,劉凌緩緩的從他的懷裡抬起頭來,仰起那白皙的臉龐,望著公孫白,眼中的神情已變得無比的堅定和決然起來。
“先帝曾經說過,民為貴,君為輕,社稷次之……只要是對的事情,是有利於天下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