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青正深深的凝視著夏蕙,二人雖未交談,但已由那互注的目光中,傾訴了說不盡的千言萬語。
錢素話聲才一入耳,江青已悚然一震,面孔生熱,也瞪眼斥道:“錢姑娘,休得如此出言無狀,你對衛前世豈能如此稱呼?”
這時,灑然卓立一傍的長離一梟衛西,已莞爾的一笑道:“無妨,無妨,老夫生性最喜豁達之入,呵呵……老弟,還不將面前各位,為老夫引見引見麼?”
戰千羽等人陡然全身一震,急急將目光移去,一個玉面朱唇,儒衫飄拂的中年書生,已向各人面前行來。
戰千羽等人雖然久聞東海長離一梟之名,卻從未見過其人,他們做夢也想不到,這位名望崇高,年逾七旬的江湖梟雄,竟是一個如此俊雅儒秀的書生!
江青向長離一梟微微一笑,逐將拜兄及夏蕙等五人,一一為長離一梟及絕斧客陸海、黑煞手仇雲等引見。
戰千羽等向長離一梟誠摯的表達謝意,天星麻姑錢素卻面如豬肝,忸怩不安的站立一側。
江青裝做不見,與雲山孤雁輕聲細語著。但是,夏蕙卻可自心上人那雙失神的眸子中,發覺了一絲隱約的悵然與憂戚,因為,在她已然脫險之下,江青原應該激奮欣慰才對啊!
夏蕙心中有著一股下意識的怔忡與不安,她說不出為什麼,但她總感到心上人一定遭到了一件使他憂慮的事情。
這時,長離一梟已沉聲道:“吾等可以離去了,此次進襲煙霞山莊,總算功成而退!”
他又回頭道:“陸旗主,由烈火旗殿後,請飭令所屬,做最後一次搜尋,並清理一切善後事宜!”
絕斧客陸海答應一聲,同各人略一招呼,已返身而去。
江青蹌踉的行不數步,夏蕙已驚覺的上前攙扶,她嬌柔而急切的道:“青哥,你……你已受傷了。為何不早對我說?”
江青強顏一笑,啞聲道:“沒有什麼,僅是一些浮傷!”
夏蕙瞋目道:“還說浮傷?你分明內俯已經受震,啊!左掌竟流了這麼多血,氣色亦如此灰敗。青哥,你……苦了你……”
她焦急而憂慮的緊扶著江青,花容在憔悴中變得更加蒼白,全身亦輕微顫抖,這是兩心相繫時的深刻關注啊。
江青感激的緊倚看夏蕙,二人接近得連彼此撥出的氣息,也可清晰可聞。
這時,一干人等已行過一條碎石道路,來到前後莊分野處的那座大廳。
四周盡是殘破毀壞後的刀斧痕印,血跡斑斑,兵器零亂棄置各處,地上尚有看無數面目可怖的屍體,景況在蒼涼中,帶著陰森。
但是,此刻周遭卻一片寂靜,激鬥已經停止,殺喊聲已寂無可聞了,一切都顯得如此平靜,好似未曾發生夜間那幕慘烈的悲劇一樣。
世上的一切,都好象大海中的一個浪泡沫,任你開始是如何激烈與絢爛,到終來卻總是煙消雲散,歸於烏有。
這沒有什麼奇怪,因為任何事情,凡是有一個起頭,便終會有一個結束,而結束後,又往往是那麼寂靜與冷清。
眾人行至大廳之前,長離一梟已回頭說道:“小兄弟,你可要進去與那雙飛仙子全楚楚道別麼?”
他說到這裡,語聲不由微微一窒,因為,這武林中的一代梟雄,已發覺他正親密偎依夏蕙的臂彎裡!
而除了她對江青有著深切的情愫外,還會有什麼理由解釋夏蕙這種體貼而溫柔的舉動呢?
長離一梟暗自責備自己出言過於直率,他忖道:“唉!這位小兄弟真是個多情種子,看情形,那位美麗姑娘,可能也對他深深的愛戀著?”
這時,戰千羽等人聞言之下,不由俱皆一怔,大旋風白孤性子最是無遮無攔,他大聲道:“什麼?四弟竟與那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