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死一傷,狀態狼狽已極。
只見他鼓起全身殘餘之力,淒厲顫抖的向江青叫道:“小……小娃娃,只……只有……你不會乘老衲之危……來,過來……老衲今日,便將這“萬鑽朱蘭”贈送……送給你。”
語音斷續,好似在忍受看極大的痛苦般,說到這裡,已是聲嘶力竭,身形搖搖欲墜,嘴裡的鮮血,更是大口大口的噴出,襯著他那雙瑩瑩如鬼火似的綠色眼睛,以及一頭凌亂的紅色長髮,其狀恐布猙獰已極江青此時被眼前這血淋淋的場面,驚得怔住了。
他在驟聞“千臂魔僧”呼叫時,不由悚然一震,有如冷水澆頭?
身不由已的向前跨近數步,在他純樸的心靈裡,無形中,對“千臂魔僧”寄予無限的同情。
本來,人的本性總是惋惜受迫害的一方,雖然他以前如此的兇惡、殘毒。
這可能便是,所謂的“惻隱之心”吧!
這時,“千臂魔僧”己自那寬大的袈裟中,拿出一方黑綢綢的東西來,單掌舉處,便欲扔紿江青。
“鐵牌開山”呂寧,不由一陣獰笑,奸聲道:“老禿驢,你死在眼前,還想再增加些痛苦不成?”
大力韋陀鮑恆山,這時卻大踏步走向江青,口中喝道:“小兄弟,且請退後,這趟混水,你還是不沾惹的好!”
江青理也不理,大聲的向“千臂魔僧”道:“喂!你要我接受這“萬鑽朱蘭”,可有什麼用意沒有?”
“千臂魔僧”此刻,雙目神光,已逐漸煥散,瞳孔也隨著擴大。
他聞言之下,又鼓起最後一口氣,掙扎的說道:“沒……沒有,小……小夥子……老衲是……是誠心送……送你的……並不……不要你……付出什……什麼……代……代價。”
江青彷佛在“千臂魔僧”失神的雙眼中,瞧見一絲懺悔的光芒,那情景雖是如此的飄忽,但,這己夠了。不是嗎?一個兩手沾滿血腥,殺人不眨眼的魔頭,竟能在臨終之前,顯示出他對人生的歉疚。
僅此一點,雖然不能挽回他那滔天大罪,卻已深深的證明,人心本是向善的啊!
那怕他仍是兇暴倔強得不肯以更明確的方式來表示,但,在他面臨生與死的剎那間,卻總是有看一絲失悔的意念流露,那怕僅只是如此短暫的一瞬啊!
江青驀然大聲喝道:“大和尚,你放心去吧!“萬鑽朱蘭”我決不會護別人得去!”
“千臂魔僧”那骷髏也似的臉上,浮起一個安詳的微笑,是滿意,也是欣慰。
只見他手臂用力一甩,手中那黑綢包裡,已飛上半空,劃成一道弧線,向江青站立之處落去。
數聲怒喝,隨之而起。
“鐵牌開山”呂寧暴怒之下,首先一舞手中,那對笨重的方形鐵牌,悠悠帶風,襲向江青而來。
“南荒一煞”孫奇冷哼一聲,身形掠處,筆直撲向那尚在空中的黑調包裡。
江青長笑一聲,雙手急顫,幻出朵朵星芒,身形亦同時向空飛去。
呂寧手中的一對鐵牌,眼看已要掃至對方腰際,江青卻使出邪神嫡傳的“銀月寒星雙環式”迎來。
朵朵星芒流閃,竟穿過呂寧兵器隙縫,齊向他胸前九大要穴襲到。
呂寧大驚之下,只得舞起手中鐵牌,化成一道烏黑光芒,先求自保。
江青一招出手,身形隨起,他雖較“南荒一煞”起身略遲,卻仍然搶先一步掠到,速度之快,無與倫比。
“南荒一煞”孫奇目光銳利,他驟見一條人影飛來,便知不妙,長臂急伸,便待撈住包裡。
說時遲,那時快,但覺微風一幌,孫奇卻空著兩手,怔怔地落在地上。
這些經過,筆下寫來雖慢,在當時卻如電光石火般,瞬息發生指顧之間便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