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若一根竹竿,頷下尚留有三扭黑拄,言行之間,卻顯得精練沉穩無比。
此人身形始現,紅面韋陀戰千羽與大旋風白孤二人俱皆不由暗暗一凜,忖道:“今天真是怪事,怎的這足跡一向不出關外的關東大豪,百步彎月傅泉也來了!”
二人正在驚愕,那百步彎月傅泉已行至九梭絕命身旁,向江青微微拳道:“火雲邪者江兄果然盛名之下無虛士,老夫百步彎月傅泉,奉全莊主之命,特來迎駕!”
江青長揖還禮,口中連道不敢。
百步臼月又同紅面韋陀戰千羽及大旋風白孤二人施禮道:“久不見城、。白二兄,兄弟卻想念得緊,便請二位與江兄一同登舟。”
百步三月手腕極為圓滑,言詞之間,亦十分含沉,空空洞洞的幾句寒暄,已將面前尷尬與緊張的局面化解於無形。
紅面韋陀城千羽哈哈一笑道:“傅兄客氣了,兄弟等亦渴望重睹傅兄風采……”
這時,九梭絕命馮雄向百步彎月傅泉冷然說道:“傅兄,咱們也該去了!”
傅泉正自肅手讓客,九梭絕命卻己身形猝然凌空,宛若脫弦流矢般,掠過中間一段水面,準確而瀟灑的落入艙內。
江青等六人與傅泉行至岸邊,那艘“黑蛟船”卻仍然未向岸沿靠近。
槓面韋陀戰千羽的江湖經驗何等老練,一見此狀,已知百步彎月傅泉等人,有心為難自己。
因為,那艘“黑蛟船”靜靜的泊於七丈之外,並無靠岸之意,這即是說,要江青等人設法渡過這段七丈寬窄的水面,自行登舟。
戰千羽功力深厚,忖量之下,知道憑自己一身所學,尚可勉力飛越,大旋風白孤想也無甚困難。
但是,他卻為三弟祝頤、雲山孤雁夏蕙、天星麻姑錢素等三人暗暗心焦。
因為,這七丈寬消的水面,非比等閒,一個武林成名的高手,亦僅能勉強躍出六丈,若在六丈之上,則非有極為精純的武學,不能辦到。
紅面韋陀戰千羽故意打了一個哈哈,向百步彎月傅泉道:
“何兄等武學探湛,登舟下地,俱皆凌空飛渡,只怕兄弟尚無此等功力哩……”。
百步彎月被戰千羽一語道破心事,不由面色微顯尷尬地嘿嘿一笑道:“喔!老夫卻未注意此點,且請各位稍候,老夫即令陋舟泊岸。”
傅泉正說到這裡,大旋風白孤已冷然一笑,與江青低聲說了幾句話。
江青當即面含微笑,洪聲道:“傅前輩好意,在下等心領,在下卻正想一試,這七丈水面,到底有何難渡……”
說話中,江青已暗將右掌貼放大旋風白孤背心。
一股綿綿不絕的潛力,亦如浪潮般湧進白孤體內。
白孤這時向靜立一旁的祝頤一使眼色,祝頤向百步彎月傅泉拱手道:“傅前輩,在下有僭,先行登舟了!”
百步彎月傅泉正感不信,要一睹江青等人的尷尬情形,祝頤卻驀然躍升三尺。
百步彎月心中比忖道:“這小子在弄什麼玄虛?難道跳起三尺便能渡過這七丈水面不成?”
他正在疑惑,只聽大旋風白孤已大喝一聲,雙掌猛力往祝頤鞋底撐去。
於是,祝頤那精壯的身軀,彷若流星般飛掠出五丈之外。
這時,祝頤身在空中,雙臂攸展,立時斜掠至那“黑蛟船”艙頂之上。
百步彎月看得不由心中一震,他正暗自罵聲:“取巧!”
天星麻姑錢素,也依樣畫葫蘆的被白孤託力送至了艙頂。
其實,依大旋風白孤的功力,手持數百斤的物件,乃是件易如反掌之事,但是,一個人的身軀重量,卻不能與一件物體的重量相提並論。
因為,人的身體總是極其不易著力的,況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