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
“我想跟你一起去。”徐知星在路西鳴上床後,湊過來說。
路西鳴默不作聲地拉開了兩人的距離,徐知星說話靠得太近了,他甚至能感受到溫熱的呼吸灑在他脖頸處。
他不想等會還要找理由和徐知星解釋,為什麼說話還會硬這件事。
“不是南江的比賽,你別去了,我也就去兩三天。”路西鳴將手枕在腦後,說道:“你老老實實在家,別亂跑。”
“什麼叫亂跑,我去陪你比賽啊。”
路西鳴另一隻手給徐知星蓋好被子,“我要和老師們一起去,到時候顧不上你,你萬一哮喘犯了,我會擔心。”
徐知星撇撇嘴,不太樂意,但又覺得路西鳴說得有道理,萬一自己哮喘犯了,路西鳴肯定沒心思比賽了。
“那我在家等你回來啊。”徐知星頓了頓,想起什麼,眉梢又揚起,“那我在南江陪你訓練。”
“行。”
路西鳴閉上眼準備睡覺,突然又睜開說:“回國你先去醫院複查。”
“知道知道。”徐知星也閉上眼,“你腦子到底怎麼長得,怎麼什麼事情都記住,你要不要也去查下?之前不是說是超憶症嘛,會不會影響身體?”
“不會,暫時沒有這個研究會證明超憶症影響壽命。”
“那是因為樣本量太少了,全球都只有幾十例。”
徐知星越說越擔心,又撐起身子看向路西鳴,“萬一影響呢?要不要去檢查下?”
路西鳴把人拽回被子裡,“你也說了樣本量太少了,我不想當樣本,不過等我死了可以考慮把我腦子捐出去給他們研究,活著的時候我還不想。”
“我好得很,你擔心我,不如擔心自己的哮喘。”
“我不在治嘛。”
路西鳴伸手,掌心蓋住徐知星的嘴唇,“祖宗,快一點了,醫生讓你早點睡。”
“等複查的時候我告訴醫生,你熬夜不睡覺,你就完了。”
徐知星立刻不再說話。
察覺到身邊的人睡著後,路西鳴才把人撈過來,抱在懷裡,睜開的眼睛靜靜看著眼前漆黑的房間。
任何事情都是一把雙刃劍,過目不忘的記憶隨之而來的就是記憶負載。每一秒的記憶都儲存在他的腦海裡,形成了一座龐大晦澀複雜的記憶宮殿。
從小到大的所有痛苦記憶都在他腦海裡,忘不掉,怎麼都忘不掉。等他三十歲那年,他甚至都能清楚回憶起三歲時的童年陰影。
孤零零地蜷縮在房間的角落,門外是父母無休止的爭吵,沒有人在乎他。每一次回憶都讓他身臨其境地重現自己的痛苦。
遺忘是一件好事,但這種好事永遠都落不到路西鳴頭上。
他記得五歲那年,徐知星說喜歡自己,也記得十五歲那年,徐知星說他有喜歡的女生了。
五歲時說的話,徐知星早就忘了。只剩下路西鳴一個人記得。
天才
在拿到小柴賽金牌的四個月後, 徐知星參加了貝多芬國際鋼琴比賽,這項比賽被譽為鋼琴界諾貝爾,含金量極高,無數鋼琴家趨之如騖。徐知星突破重圍, 成為當年的金牌得主, 也是貝多芬賽自成立近百年以來,最年輕的冠軍選手, 年僅十六歲。
自此徐知星在國際上名聲大噪。
次年一月, 他參加了柯蒂斯的試音, 成功進入第二輪面試。
“祝星星十七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