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一。還有,自己對這隻手嚴格要求點,每天去拿拿東西,比醫療好處更大。”蔡明說。
蘭甜兒鬆了口氣,只要能恢復做什麼都沒問題。
蔡明走後,蘭甜兒心情很好地對商丘澤表示感謝,不然投門無路的城市自己真的不知道怎麼辦。
商丘澤沒有說話,黑眸深凝她。
車子駛往別墅門口時,另一輛車靜靜地在旁等待著,裡面有個女人下車,是穿著明豔的金蕾。她早就在這裡等著了,特意等商丘澤的。
車窗緩緩下降,露出陰暗中稜角冷硬的臉龐,那似乎更像深夜的神祈。
金蕾怎能不被這個男人迷惑,就跟中了毒一樣地瘋狂。
不明白,商丘澤的床上那些明星模特封面女郎都有份,為什麼自己身份高貴、貌美高挑卻受到冷漠,一點熱度都不給?還要低聲下氣地為別的女人道歉。
“上次的事是我糊塗。那是因為我太在乎你,以後絕對不會了。”
“或許我該在上次的條件中再附加一份。”
“什麼?”金蕾愣問。
“永遠別出現在我面前。你最好保佑蘭甜兒一生無事,否則我不介意送你金家老小坐穿牢底。”
無視金蕾在燈光下死灰般的臉,路虎朝著開啟的鐵門裡面駛去,鐵門再無情地關上。
金蕾的眼裡噙著淚水,氣得渾身發抖。
拆了紗布後的幾天,蔡明給做了次復健,蘭甜兒自己在家裡就折騰地滿頭大汗,甚至還伴隨刺痛傳來。蔡明說有痛就是希望,所以不能放棄。
蘭甜兒拿任何東西總是先伸右手,一次又一次,耗盡體力。
她痛苦又虛脫地挨坐在牆角。
作者有話要說:
☆、第 16 章
蘭甜兒彷彿回到了她十六年前的絕望,爸爸和媽媽,只疼著熱的夫妻倆兒一起出門,卻天黑都沒有回家。媽媽被一輛高檔轎車撞倒滾落山坡,爸爸來不及救她,卻也跟著滾下去,弄得渾身是傷……肇事者逃逸。媽媽一直重度昏迷。
醫生說,腦部受到嚴重撞擊,腦髓已經像豆腐似的散開,就算開刀只有兩條路可走,一是死在手術檯上;二是成永遠的植物人。但費用就是個天文數字。
爸爸重重地點頭,就算植物人,最起碼還有口氣。她不能死。那天晚上,蘭甜兒記得自己一遍遍問爸爸,媽媽會醒來的吧,媽媽會醒來的吧?爸爸斬釘截鐵地回答,會!會!
醫藥費,重症區,一天就好幾千,扔出去就不見得媽媽有一點反應。醫生說那是個無底洞,如果找得到肇事者,讓對方賠償一切醫藥費,擔子就沒那麼重。
可是,那人跑了,去哪裡找……
蘭甜兒整天整夜地就坐在病床邊,書也不去讀,眼睛眨都不眨地盯著媽媽的臉上看,希望能出奇跡。而爸爸四處借債,後來被她發現在賣血。那一刻,心碎的蘭甜兒哭地眼淚如泉湧……
是的,她什麼也做不了。
就像現在一樣,無力迴天的絕望。
商丘澤來的時候蘭甜兒剛吃完中飯,她不需要再有套餐上門了,對自己的手恢復也有好處。
商丘澤沒說什麼。他手一揚,地上撒了大片紅豆。
“幹什麼?”蘭甜兒不解。
“撿吧,每隔一小時休一次,比做別的更見效。”
蘭甜兒看了看地上的紅豆,又望向商丘澤稜刻冷硬的臉,黑眸靜靜地不起波瀾,卻能讓人內心似被掀起驚濤駭浪。
蘭甜兒轉過臉,眼裡有溢位的水霧,她眨了眨眼睛,蹲下身子去撿紅豆,她的任務是全部一顆不剩地撿起來。
商丘澤就坐在旁邊悠閒地抽著煙,邊看著她。西裝被脫下隨意搭在沙發背上,菸灰色的襯衫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