襯氣質。就那麼一坐,依舊不消減站立的迫人強勢。
一分鐘,撿進兩顆,手指捏著一顆紅豆遞過去就像翻越千山萬嶺的辛苦。還得擔心半路掉落。紅豆輕,卻在鍛鍊手的韌性和活躍性。雖然每分鐘撿的不多,總比她一次次看著筷子從手中脫落的失敗來得好。
這一天,蘭甜兒一直撿紅豆,商丘澤就一直坐在旁邊看,期間接過兩次電話,感覺是工作上的事。
蘭甜兒累地坐在一旁,問他:“你不用一直待在這裡的,我一個人可以。還有,謝謝你幫我想出這麼個辦法,雖然累點,可是效果顯著,撿進去的紅豆都是我的成績,與希望。”
“我有什麼好處?”商丘澤的臉偏過來,探著問,嘴角噙著笑意。
“有,覺得你平易近人了好多。”蘭甜兒笑,答非所問。接著像總結某篇大論似的點點頭,“你是個好人。”
“……你真這麼不覺得?”他眼神微閃。
“當然。”
“……”商丘澤沉默,他希望自己在蘭甜兒心中永遠都是她說的那樣——你是個好人。
商丘澤實在沒有空的時候,過來的人便是他的秘書,沒什麼事,就是來看看狀況,有沒有異常。
因為這次事件讓蘭甜兒對商丘澤更親近了些,當然,這個親近不是指身體上的,而是態度上。特別是蘭甜兒的手日漸好轉時,他對商丘澤的感激之情就更甚。
他知道商丘澤對自己的好是為了什麼,而一想到這方面,蘭甜兒就想到芮諾,遠在他鄉的人。畢竟那麼深愛過,哪有可能這麼快轉移,也太濫情了些。
還有的是商丘澤高高在上的身份,上流社會的權勢貴族,他沒有什麼家族,卻是一個人的天下,更覺矜貴。如果蘭甜兒站在他身邊,格格不入地就像個笑話。
這不是自卑,而是現實。
在蘭甜兒的手到好差不多遠的時候,芮諾回來了,風塵僕僕地衝進她的家門。那時蘭甜兒正在撿紅豆,現在她一分鐘可以撿幾十顆。芮諾站在他面前,拎著包,另隻手指上還勾著一把這裡的門鑰匙,晃盪著,發出清脆的錚淙聲,連著他臉上的喜悅。
這還是蘭甜兒第一次看到芮諾西裝筆挺的樣子,他有不錯的好身架子。但他似乎不適合這樣束縛著的衣服,所以西裝都被他弄出亂糟糟的褶皺來。
他一進門,腳步頓住,然後撲向蘭甜兒,緊抱在懷裡一系列的動作。
“你怎麼就回來了?不是好好地待在你爸爸的公司裡嗎?”蘭甜兒問。
“誰稀罕?”芮諾斥鼻。說完他認真地端詳蘭甜兒,皺眉,“你怎麼瘦了?我才離開多久?是不是又因為工作忙都沒時間吃飯了?說,你是不是該打啦?”
“我在很認真地問你,為什麼急匆匆的回來了?”
“那種生活不是我想要的,我想要的生活裡必須要有你!”
“……你偷跑回來的?”蘭甜兒認為芮諾做得出來。
他點頭。果然。
“你這樣做是不好的,太任性了,你要考慮下別人的感受。”蘭甜兒覺得嚴父的出發點都是用苦良心的。
“要我在乎他的感受?他有感受嗎?我媽的感受誰又在乎了?以前我在外面喝西北風的時候他有在乎我的感受嗎?”芮諾把包扔在沙發上,人緊跟著坐下,臉色冷冷的。他一個轉臉,看到旁邊地上的紅豆,站起來就去撿,邊說,“怎麼撒了一地的紅豆,準備做什麼吃的?”
“……紅豆粥。”
蘭甜兒敷衍了一句。不想再繼續之前的話題,她知道那是芮諾的心結,解鈴還需繫鈴人。也更不願意讓他知道自己受的傷。
中午真就煮了紅豆粥,做任何事蘭甜兒都是用的左手,因天涼穿起長袖只露出細長的手指,更不會輕易讓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