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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格不合。便沒再問。

知道爸爸的失落,但她不難過麼?樓上的書頁間還有她和芮諾在紅楓下的自拍照。那是拿著手機跑到小鎮上洗出來的。她往後向上抬頭看著俯視的芮諾臉龐的姿勢。

陽臺上,她合上書,視線越過池塘,越過雨霧,落在那片八角紅楓林裡,被雨淋的葉片紅地發亮。

她想著芮諾,他至少沒有了自己不會再孤獨。他有家人。以後大家都可以安然退出,然後感謝對方曾經在生命裡的美好,給予的歡快……

夜晚蘭甜兒被驚醒,床櫃上的手機不厭其煩地迴旋著動聽的頻率。一看,商丘澤的。她哀嘆,天。

“你知道擾人好夢是缺德的麼?”

那頭商丘澤抬腕看時間,說:“這麼早就睡?你在哪裡?”

“我請假回家了。有事麼?”

“沒事。”

“那我掛掉了。我要睡覺。”

商丘澤的手機貼著耳朵,聽到裡面傳來的嘟嘟聲。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敢掛他的電話。沒有不悅,想著,反而嘴角莞爾。這樣的放肆別具趣味。

冥暗的燈光下,寂靜富有深度的夜。

柔軟無骨的手從後面滑到前胸,帶著曖昧的挑逗,一股魅惑的香水味衝入商丘澤的鼻間。金蕾繞過沙發扶手緊貼在旁坐下。

商丘澤把她的手拿下,繼續抽他的煙。

“你說過,你會娶我的。”金蕾放下高傲的身段。

“我只是說過,可以做參考物件。”商丘澤不為所動。

“別忘了,你也說過,只要結婚妻子必定是我。否則一輩子單身。你這是要過河拆橋麼?”金蕾語氣是急躁的,她都三十幾了,青春都花在了等這個男人點頭的時間上。

當初的商丘澤如果不是她父親在資金上幫忙使他度過難關,豈會有今天?

“只是相互利用,說過河拆橋太嚴重了。”

“那你的意思是不承認了麼?你就不怕我跟你鬧?”金蕾冷笑。

“我商丘澤能走到今天,想威脅我的不是沒有。一個區區行長我還不會放在眼裡。”

商丘澤的話很猖狂,但卻是如此。他權勢已經周旋在了最有影響力的層面之上,甚至有很多頗具權威的人都得看他臉色。故此,金蕾的說出去的話只會讓她的願望適得其反。

她不得不忍。但不包括所有的人。

蘭甜兒風塵僕僕地從鄉下趕回來,晚飯還沒撈上嘴就被阿素一通電話拉到了酒吧。燈紅酒綠,忽明忽暗的氛圍中,那女人正生氣著指手畫腳地叫酒叫模特呢。蘭甜兒非常丟臉地把她拉到一旁的散座上坐下。別的雅座什麼的,還是別費錢了。

這女人已經到了無法無天的地步了麼?無非是情傷所致。蘭甜兒可不能讓她喝酒,人清醒著才能說人話做人事。阿素說她男友在學校裡跟女同學有一腿,見著的時候那女人都撲懷裡了,那沒見著的時候還不上趕著爭分奪秒啊。

“男人是不是都是穿上褲子不認帳的?”阿素聲音低下,發疲�賾裘啤�

“或許是誤會。你男友怎麼說?”

“他當然不承認。還說什麼有我一個就吃不消了。你看他說的這是什麼話?吃不消還吃,不怕消化不良啊!還是說吃了我積食,別人成了他的健胃消食片了是不是!”

這明顯是無理取鬧嘛。蘭甜兒默默地叫了水果酒,沒什麼酒精的。上來後幫阿素倒上。期間電話響。阿素看了眼,狠狠地接起,對著吼,我就是不回家你能拿我怎麼樣?而且我要在外面過夜!說完,手機扔在一邊,端起面前的水果酒猛灌下。喝完還奇怪地嘟噥這酒怎麼是甜的。

蘭甜兒慶幸那只是水果酒。

這個城市說小也不小,又遇上在酒吧應酬的商丘澤。他不規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