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不同的方式姿態去看她,現實遠勝過了無盡的睿智。
“要喝點什麼?”蘭甜兒撐著腰桿問。
“喝你一樣的。”商丘澤在對面落座。
旁邊擱著玻璃茶壺,蘭甜兒瞭然地笑笑,招呼服務員多拿個杯子。茶沏進白瓷杯裡,碧綠清澈。
商丘澤噙了口,放下杯子,銳利的眼看見擺弄電腦的蘭甜兒嘴唇上的口紅和額際上有的汗珠。感受了下室內溫度,偏涼。
“這是室內設計的效果圖,請看下,如果不滿意我再改。你不像其他客戶給我一個框架設定,所以有些困難。”蘭甜兒把電腦推過去。
“你不舒服?”商丘澤答非所問。
“……沒有啊。”
“你流汗了。”他直擊道出,皺眉。
蘭甜兒歉意,抽張紙巾拭了拭額頭,肚子痛地就沒有緩解的時候了。實在是忍到極限了。她說:“好像是有點熱。商總先看下吧,我去洗下臉,馬上就好。”
蘭甜兒站起來的時候,商丘澤的視線落在那行為遲鈍的腰肢兒上。
一到拐角處,蘭甜兒立馬挨著牆角蹲下,痛楚頓輕,一會兒又痛,她又站起來,來回這麼整。
反胃的感覺襲來,她又不敢動的動作太大。
然後沉厚的陰影籠罩著縮在牆角的她,那樣子別提多可憐見了,宛如被遺棄的孩子。
還沒趁蘭甜兒反應過來,人跟著騰空,她被商丘澤攔腰抱起——
“你、你放我下來!”蘭甜兒臉色五顏六色,這可是咖啡廳啊,這男人瘋了吧?
這是一個成熟穩重的男人幹出來的事麼?
商丘澤把她帶上車,讓司機去咖啡廳把遺漏的東西拿回來。
“商總,去哪裡?”司機問。
“醫院。”
“等一下!”蘭甜兒慌亂制止,“我不去醫院。”
商丘澤不解地看著她。表情冷峻,他的斯文溫雅早躲到濃濃烏雲背後去了。
“我沒事兒……就是肚子痛,過會兒就會好的。”這叫蘭甜兒怎麼好意思開口?
臉上的尷尬卻被司機看了出來,問:“是不是……痛經?”他老婆還沒生孩子的時候都會這樣,生完孩子就好了。
蘭甜兒難為情地不說話,看樣子也是如司機所說那樣了。
接下來,不知道司機是特沒眼力見還是太會看商丘澤的臉色,竹筒倒豆子似的把怎樣緩輕痛經的法子說出來,拿他老婆說事,繪聲繪色,鉅細無漏。
作者有話要說:
☆、第 7 章
接下來,不知道司機是特沒眼力見還是太會看商丘澤的臉色,竹筒倒豆子似的把怎樣緩輕痛經的法子說出來,拿他老婆說事,繪聲繪色,鉅細無漏。
司機接下來說的話已經進不去蘭甜兒的耳膜了。她怔怔地看著像颶風似的刮進咖啡廳又刮出來的身影。真的,如果說開始的不責怪是敷衍,這一刻蘭甜兒對芮諾的恨已經沒那麼重要了。
芮諾看到了這邊的車,望過來的眼神,蘭甜兒覺得仿似看透了自己,無所遁形。他衝過來,死勁拍著車身,邊吼:開門!甜兒甜兒!商丘澤你個王八蛋欺人太甚!
她和芮諾的感情像葛藤一樣纏著,不知道是誰的過錯,或許兩個人都有。但不管如何,和商丘澤無關。就算錯上了他的床。
蘭甜兒去開中控鎖,按了幾下門都無動於衷。她對商丘澤說:“放我下去。”
對方不動聲色,淡淡地看了眼車窗外發瘋的男人,黑眸的光澤使得整個封閉的車廂都烏雲密佈起來。蘭甜兒的掙扎被他禁錮,鎖進強硬的胸膛裡,解都解不開。
在芮諾拿著石頭準備砸車的時候,不用商丘澤勒令司機審時度勢地就把車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