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
氣憤不已加上月事疼痛難忍,蘭甜兒眼一黑暈了過去,失去知覺前她深深感到商丘澤的危險。
蘭甜兒醒來時橫躺在臥室中柔軟如海洋的大床上,貼著絲質輕滑的被單,沉厚的窗幔遮擋了更廣的視界,微茫的室內設計和鼻息間男性卻熟悉的味道讓她怔忡。
身上衣服無異樣,屬於她的手機在床頭櫃上,看時間已是黃昏,立馬跳下床。才驚覺小腹無任何不適,如不是下面溼溼的,她都懷疑是否來月事。
探尋著走出偌大臥室,腳下鋪著地毯,走過寂靜無聲,直到外面的走廊才有的輕微腳步聲,只有自己的動靜。
憑欄往下,商丘澤正在樓下中央的紅木茶几上擺茶道,旁邊還有蘭甜兒的手提電腦和包包。西裝脫下擱在沙發扶手上,白色襯衫袖口挽起露出一節精壯的手臂,與搭配的手錶。沉著有品。
蘭甜兒下樓梯,沒過去,離兩米外站著。看他旁若無人地做著自己的事。
“為什麼要帶走我?這樣做嚴重侵犯了我的自由。”蘭甜兒雖然是質問,在商丘澤面前卻不敢嚴厲,把握著言語的力度。
“你暈過去了。我總不能把你扔下車?”他說。
可是開始的時候為什麼禁錮著她不放?這麼想,蘭甜兒沒說出來,就算想問商丘澤也沒給機會。
“身體可好了?”他放下茶壺。
蘭甜兒算是回答地應了聲。
“你坐下。”商丘澤指了他隔著茶几對面的位置。然後拿出一張紙給坐下的蘭甜兒。上面留有的陌生名字和一串手機號,蒼勁的鋼筆字,是商丘澤的字跡。
他解了蘭甜兒的疑惑:“我的私人醫師。他過來給你打了一針,沒有副作用的藥劑,效果看來不錯。”指的是蘭甜兒的狀態,一邊給她倒上茶水。
他說:“到時你有需要直接給他電話,他會服務上門。”
對於每次月事都頭皮發緊的人來說確實是雪中送炭,可她對這個人有顧慮,總覺得不會那麼簡單。更不想繼續和他談論這個問題。
拿著名片不代表她會去依照著做。謝過後轉移話題:“商總有看了設計效果圖麼?可有要修改的地方?”
“看過了。我很滿意。”商丘澤嘴角帶著好心情的弧度。
蘭甜兒發緊的心口鬆懈,這樣的話就可以開工了。以後也沒她的事,就不會再接觸了。她看了看天色,說:“商總,沒什麼事我就回去了。”
沒得到回應,看過去時,商丘澤的臉色面無表情,杯子遞向唇邊呷了口,睫毛掩蓋著他雙眸裡的情緒,無法揣度。
明顯,空氣中的氛圍在變化,壓迫到彷彿缺少了氧氣。
商丘澤仰靠在沙發上點燃煙,然後走至遠處的窗戶邊抽,燈光較暗,像搖曳在風中的燈火那麼脆弱。偉岸的背影沐浴在漸濃的夜色中渾身散發著陰鬱。看不見他的臉,只有繚繞的煙霧,頓生神幻地不真實。
蘭甜兒是被商丘澤的司機送回去的,離開前的詭秘氛圍讓她和司機攀談起來,司機很謹慎,只說了自己的事,包括在他之前還有個跟了多年的司機,只因那人觸動了商丘澤的禁忌。這讓人沉思。或許對社會來講,習以為常。在商丘澤面前,必須更該懂得遊戲規則,弱肉強食。
樓道里的燈不知道是不是壞了,開了沒反應。蘭甜兒藉著月光摸索著上樓。她的心就是如這般,有路,卻行進在黑暗。
轉角後,蘭甜兒的腳步頓住。
門口蹲著已成雕像的人不是芮諾又是誰?
芮諾機械地轉動肢體,看見讓他牽腸掛肚的人目光死灰復燃,如炬。激動後的他反而不敢上前,就那麼看著她。看什麼呢?只會看到讓自己更懦弱的東西。
本來他是想偷偷拿著蘭甜兒的設計稿去見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