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加就是八九點才能下班。去年的這個時候她忙地焦頭爛額,還睡眠不足,幸虧當初……
蘭甜兒猛搖頭,她不能那麼想下去,會崩潰的。情已傷,愛已終,何必去想。就像山頂孤寂的鐘樓,有什麼樣的願望會使人衝動攀爬,情人的心臟。
她現在要做的,不是異想天開去摘心,而是定定心神,畫之前答應給客戶的設計稿,明天還要去另外處量房。可忙呢。
回到租住的房子裡已是九點多,燈紅酒綠,正是夜生活的開始,就像罪惡之門的訊號。
不知道芮諾什麼時候等在公司的。從蘭甜兒加完班離開,他就一直尾隨在後,想顯得自己沒存在感又怕離得太遠,上了公交又下,真是可悲又滑稽。
蘭甜兒一直都知道,卻裝作不知,回到家,關門,與外隔絕。
她寧願芮諾利用了自己後可以繼續恬不知恥,那樣說不定內心還更容易接受些,偏偏採用了死纏爛打,默不作聲地跟在身後像受到了極大委屈的人不是蘭甜兒,而是他。
次日,給那棟四室躍層的房子裡丈量完後,回公司做報價表。
下站那地兒,蘭甜兒眼皮一跳,接著她就看到了馬路對面的商丘澤,站在他的黑色越野車旁邊,一樣招搖的炸彈車牌,和陌生男人正說話。一身西裝筆挺,深藍底兒襯衫,顯得整個人冷情,領帶搭配的講究,舉手投足都是成功商人的精銳和魅力。
果然如他所講,常來這塊。難道他的公司也在這裡麼?很有可能。
也不知道是不是感官反應,與人談話的商丘澤忽然就轉過臉來,隔著幾米寬的柏油路都能看清雙眸如黑曜石的強烈光澤。
蘭甜兒現在不是眼皮跳,連心臟都緊縮了,儘量讓自己成為一個路人。
而似乎很難。
中午休息的時候,蘭甜兒趁吃飯順道拿報價表給客戶看。回來就感到公司內部一種詭秘的氣氛,說不上各位設計師臉上的表情是喜,還是幾近癲狂的喜,嚇得蘭甜兒以為他們神經錯亂了。
阿素一把拽過她,其他設計師也圍了過來,七嘴八舌。
“說,你什麼時候認識商丘澤這個大人物的?”
蘭甜兒驚,睜著眼,兩排刷子似的睫毛扇了扇。
“你知道商丘澤是幹什麼的麼?”一男設計師插進來問。
“……一地產商。”蘭甜兒說。
“商機無處不在,你的嗅覺靈敏度實在是太淺薄了。地產商說的太籠統。你走大運了,商丘澤做的地產範圍可是極廣的,酒店,商業街,購物中心等等都是屬於商業地產的,還有,這個世紀大廈都是他的……”
作者有話要說:
☆、 第 4 章
喋喋不休的歎羨中,蘭甜兒被圍剿地暈眩,幸而陳菲的助理來叫她過去,才免於繼續陷入被轟炸的困境。
蘭甜兒驚愕的是,商丘澤是個人物,卻比她想象的更高不可攀。
隔著走廊對面的會議室,磨砂玻璃下只見裡面隱約的身影。蘭甜兒還不知道陳菲叫她幹什麼,便問。
助理笑著,是尊貴的客人,指名道姓地點你。
蘭甜兒的未來預感帶著危機,由剛才同事提到的人物,不會無緣無故。在公司,她算是新人,便屢次有客戶無聯絡上門的案例,所以,陳菲看到她眼神都熱切許多,前途似錦的光芒。
來人不是商丘澤,是他的女秘書,鼻樑上架著黑框寬邊的眼鏡。隔著桌角握手,自我介紹,態度冷漠客氣,給人感覺很端正良家,蘭甜兒保持官方微笑。
陳菲告知商丘澤讓秘書此行程的目的——給商丘澤的某幢別墅做室內設計。
蘭甜兒不是名角,不會擺腕兒,以她的資質遇到這樣天上掉真鈔的事該偷著笑了。但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