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林才嘆了口氣,揮了揮手道:“兩家本是姻親,如今這般反目,本就成人笑柄了。該當如何,爹自有分寸,你下去歇著吧。”
許適容見他意思,似是有些被說動了,這才稍稍鬆了口氣,鄭重道謝了,回了自己屋子。洗漱後躺下睡覺,卻是翻來覆去地睡不著。心中那自責之意愈發濃了起來。
楊煥千里迢迢趕回,恰見自己與那徐進嶸如此景象,以他素日的脾性,會有當時反應也是正常,自己不該因了心中對青玉那事的結,一時氣惱起來就針尖對麥芒,翻臉丟下他走人,以致於鬧出了後面的荒唐事情。方才雖勸了許翰林,瞧著似是有些果效,只往後自己與他到底該如何收場,竟是也有些茫然了。不禁長長嘆了口氣。
也不知過了多久,朦朦朧朧正有些睡意,突聽門外傳來了陣響動。一個激靈便醒了過來,想起自己院子裡還有許夫人派來夜裡值守的兩個婆子,故而雖是有些奇怪,只也不在意,翻身往裡正要再睡,耳邊已是聽見鳥啄般的輕輕叩擊門欞聲。
“嬌娘,是我……”
黑暗裡,一個壓低了的熟悉聲音傳了過來。
第 六十五 章
許適容一下坐了起來,以為自己聽錯了。待又聽到叩門聲,這才猛地掀開了被衾,胡亂趿了繡鞋在腳上,飛奔著到了門邊,拉開門閂。
門咯吱一聲被推開了。寂靜的夜半時分,聽起來有些刺耳。
門外正站著楊煥,黯淡的夜色裡,一雙眼睛卻似夜行動物般閃閃有光。
許適容一時有些發怔,胸中便似有無數的話爭先恐後地要湧出口,卻不知先說什麼好。
“你……”
她剛開口,便已是被他一把給扯了過去,緊緊地摟住了。
他的手臂圈住她腰身,越收越緊,緊得她幾乎要透不出氣了。只她仍是一動不動地任他抱著,感覺著他埋頭在自己頸項邊時透出的沉重呼吸。
他的呼吸很重,鼻息熱熱地拂過她耳際,兩人的心都跳得厲害。
待他終於鬆開了些,許適容掙脫出了他懷抱,飛快地關上了門反閂起來,心中只覺又是歡喜,又是緊張,一把捉住了他手,壓低了聲道:“院裡還有兩個婆子值守著,沒被發覺嗎?”
她未等到楊煥回答,自己卻是低低驚呼了一聲,原來已被他抱了起來往塌上去了,待壓了她在自己身下,這才湊到她耳邊低聲道:“你官人想你了,總是有法子的!”不由分說便狠狠壓上了她唇。
許適容心中縱是有千萬個疑團,此時也是說不出話了,被他壓著肆意蹂躪了片刻,黑暗裡只聞兩人有些粗重的呼吸聲。突覺小腹處一涼,原來他手已是分開了她中衣,探了進去向下。
許適容被這突如其來的涼意一下給喚回了神,想起外面那兩個婆子,急忙抓住了他手道:“快別胡鬧了。有什麼話快說了。外面有婆子守夜著。”
楊煥低低一笑道:“兩個婆子正在替你我守著呢!你怕什麼!”
許適容一怔,楊煥這才把經過匆匆說了下。
原來他被楊太尉罰跪在祖宗靈位前,姜氏心疼兒子,待丈夫夜歸後聽得明日要帶了過去面聖,自己先行乞罪求罰,便爭執了幾句。楊太尉罵了她句頭髮長見識短,拂袖去了妾室屋子。姜氏又驚又怕,待熬到了二更,實在忍不住了,這才偷拿了鑰匙,放了楊煥出來,塞了包銀錢過去。她意思是叫他先避個一兩日,待自己想個緣由進宮見了女兒,央她在皇帝面前先保了弟弟平安,這再回來。
楊煥被關在裡面,本就挖空了心思在想著怎生出去,此時聽的自己老孃如此說道,自是滿口子應了下來。待悄悄出了太尉府,卻直奔翰林家去了。
那二寶也是跟了出來的。他今日偷溜回去報信,雖也是出於好心,只此時見了楊煥,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