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新年就這麼不早不遲的來了,現在正處戰亂,老百姓的日子都過得不踏實,即使是過年,各家也是冷冷清清。可能只是其他家,反正劉蓓是沒有閒著,她和這柳家人都在為開年的新生意忙活。而曹敏玉只是大年初一回來轉悠一圈,那時的她完全變了個人,只是走到李家的門口,招呼了一會兒阿穆這個“親兒子”,等做足面子,馬上扭頭就走,很是瞧不起這個窮地方。
冬天也不是沒有食物可言,比如說還有被雪覆蓋的柿子、八月瓜和核桃。那個下雪最冷的天,柳家請了幾個獵戶山上套野豬和抓山雞,收成非常好。
開年後,劉蓓幾乎都在鎮上柳家的店鋪裡忙活,說來也巧,柳家的“往來飯鋪”竟然和曹敏玉所在的酒樓“天上仙”門對門。只是二者相差一個銀河系的距離,怪不得被虐成渣。開始劉蓓還以為,這戰亂背景開什麼飯店也沒有賺頭,但看見白魚鎮坐落在都城下面,沒有飽受戰亂的百姓一如往日。只是街上流民十分多,餓殍遍野,上面做官的人也沒有一時解決,可見當政者的無用!
柳家的往來飯鋪在整條街爬起來也是接近一個半月的事了。往來飯鋪不大,地方不寬只擺得下六七張桌子,劉蓓建議親家把正方形木桌改成長條形,而且把菜品全部都用紅紙寫好貼在牆上,並且把推薦菜式那塊木板掛起來。
每次客人點了主菜,還贈送一些小點心,或是糖浸柿子,或是核桃和米飯包成的米飯糰子,再或者就是劉蓓的獨家泡菜。
兩個月後,店內的客流量越來越大,劉蓓盤下旁邊的扇子鋪,把門面擴張。在古代人看起來獨特新穎的菜式,劉蓓都是從系統那裡得來完完整整的配方調煮方法,比起曹敏玉那個半吊子自然是有過之而不及。
兩相符合的菜式很快惹來了非議,當然鬧得最厲害的就是天上仙的老闆了。
這天,天上仙的富態老闆帶著身後的揚氣倨傲的曹敏玉,隔著街跑到來往客棧來鬧事,硬說柳家人竊取了他們的菜式配方,還指著那“天上仙”的招牌,氣沖沖要還她一個公道,不然就讓夥計們砸店。
柳家的老闆和天上仙的老闆爭得面紅耳赤,柳家老闆也說不出個所以然,因為這後面都是劉蓓在計劃,眼看著辯解無力,曹敏玉冷眼一撇店裡的佈置,她心裡略帶生疑,抬手就讓身後的夥計砸店。
劉蓓剛從廚房裡鑽出來,抬腳就把幾個壯漢狠狠踢出去。
“膽子肥了敢到這地兒鬧事!再衝過來小心老孃手裡的菜刀不眨眼,我宰豬數年,哪種烈性子不要命的沒看見,怕你們幾個毛小子?”
天上仙的老闆看著劉蓓手裡的還帶血的刀,有些沒出息的腳軟,不過他還是站穩住,指著自家的招牌:“劉大娘,莫說晚輩沒有個禮節,倒是你家這個破飯店,偷學了我天上仙的菜式,你是不是要給我個說法?”
天上仙?哼!劉蓓一聲冷哼,瞧那招牌一眼,心裡一個勁吐槽,起先聽到這酒樓的名字,還以為是家青樓什麼,真該是佩服這老闆取得名字這麼清新脫俗。
“來往飯鋪偷學你們酒樓,你先睜大你的狗眼看看,我們的菜式大於你們的樣品,味道也是比你們家的好,而且,你說你們酒樓的菜式又是哪位廚娘那麼心靈手巧……”
“自然是我們白魚鎮最有名的廚娘,曹敏玉姑娘的家傳菜品,這可是太史大人都知道的事,你不知道?”天上仙的老闆說到這裡,明顯的挺直了腰桿,眉間難掩得意之色。
“原來是曹姑娘啊?”柳心梅以手帕掩嘴一笑,她幾步走到曹敏玉身邊。曹敏玉見她接近,嫌惡地退了幾步。
“那你可知你們酒樓的廚娘又是何許人氏?”劉蓓逼問。
“白魚鎮五里外的梨花村,丈夫早些去世,留有一子,上有七十歲婆婆,下有夫家兄弟和那兄弟之妻。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