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這個看起來還沒長開的毛丫頭,又能讓少爺保持新鮮感多久?
“少爺,現在要去收拾客房嗎?”她直起腰,卻連一個餘光都吝於再施捨給蘇煙,只等著卓曜一聲令下。
蘇煙驀的攥緊了拳。對面女人散發出的濃濃敵意,就連她這個一向粗線條的人都感覺到了。
卓曜是這裡的主人,自然用不著客房。而她這個來做客的,還沒說今天要不要留宿呢!但這個看起來像是管家的女人,卻用那樣篤定的語氣去詢問卓曜,那這間客房是要做什麼用的,也就不言而喻了。
蘇煙清清白白的長大,自是受不了這種鳥氣。她眸子一冷,剛要張口,卓曜卻比她快一步發作了。
“瑞姨,叫廚房準備晚飯就好。不必收拾客房,蘇小姐晚上不會留宿。”卓曜眸色幽深的看著她,一字一字的說道,“還有,我不喜歡自作聰明的人。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瑞姨是卓曜大媽舒嫻的遠房表妹,丈夫早死,很久以前便來投奔卓家了。卻是在一年前,才受舒嫻的託付,來這邊照顧卓曜的飲食起居的。
卓曜原本不喜歡家裡時時都有太多的傭人在,可是,看在自小便對自己疼愛有加的大媽的面子上,也一直對瑞姨客客氣氣的。這麼長時間了,還是頭一次讓瑞姨當眾鬧難看。
蘇煙撲哧一下笑出了聲來,待對上瑞姨憤怒的眼光時,非但沒有絲毫躲閃,反倒示威般的揚了揚頭。
“瑞姨是嗎?麻煩您幫我拿一下拖鞋。”蘇煙的語氣雖然尚算客氣,但眼中的嘲弄卻是那樣明顯。
她一向是人敬我一分,我還人一分的。從小到大,唯一真正給過她氣受的,也就是卓曜了。
卓曜是她自個兒挑中的男人,忍就忍了。至於這個瑞姨,呵呵,下輩子吧!
當著卓曜的面,瑞姨自然不敢推脫。她暗暗咬了咬牙,只得親自去為蘇煙取了拖鞋,放到她的腳邊。
“給您,蘇小姐。”
最後的‘小姐’二字,也不知是因為帶上了地方口音,還是因為瑞姨的刻意著重,竟是怎麼聽怎麼彆扭。
蘇煙皺了皺眉,不知是不是自己多心了。
待蘇煙換好了鞋後,瑞姨已打疊起了一臉燦爛的笑容。“不知蘇小姐您喜歡什麼口味的菜,我讓她們去準備。”
蘇煙還沒來得及答話呢,就聽到瑞姨又加了一句。“還是蘇小姐想先喝點什麼?”
她這樣一口一個‘小姐’的,明擺著就是在提醒蘇煙,要記得自己的身份。
另外幾個傭人,不禁也用意味不明的眼神看向了蘇煙。
房子裡靜悄悄的,只能隱隱聽到外面雨點落地的嘀嗒聲。蘇煙是最討厭雨天的了,因為那些噼裡啪啦的動靜令煩躁,而那些黏膩的雨水,就更讓她不喜了。
可是此時此刻,蘇煙卻發覺,那些無聲的、無形的眼神,卻比雨水更令她心生厭惡。
心底燃燒起一股怒意,蘇煙終於受不住,噌的一下站了起來,可還未來及發火呢,就被卓曜一把摟進了懷裡。
卓曜的身體站的筆直,手死死地扣在蘇煙的肩膀上,顯然也是動了真氣兒。臉色陰沉沉的,眸子裡閃爍著明明白白的警告。
“瑞姨,如果‘蘇小姐’這三個字你念不準的話。那麼,我不介意你換一個稱呼的。”他頓了頓,聲音淡淡的,沒有一絲開玩笑的意思。“比如,少奶奶。”
不理會滿屋子人驚愕的眼光,卓曜說完話,便拉著蘇煙的手,徑自上了樓,進了自己的臥房。
將蘇煙按坐到沙發上,卓曜反身拿過一條毛巾,細心的將她額頭上的幾滴雨水拭淨了,想了想,終究還是開口解釋道,“煙兒,對不起,剛才那個瑞姨是我大媽的表親,所以我平時沒怎麼管過她。可沒想到,她今天會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