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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部分

些事情不提,從江西,到濟南,再到漢陽,主子一路失手,顯然是有人刻意為之,我不敢說走漏訊息的是楊昭,但是他恰恰出現在漢陽卻是事實,顯然郝家的陰謀,他已提前獲悉,既然知道,為何不傳訊主子,叫我們半點防備也沒有,對於這種事情,我能想到的也只有一種解釋,楊昭受命保護那些正道中人,幫助左冷禪完成計劃,最終念及情分於心不忍拉了主子一把······”他話音未落,桌前勃然變色的人卻是拿起杯盞就朝他砸了過來。

李嚴手腳敏捷地側身避開,任由那上好的青花瓷落在身後的牆面上砸得粉碎。

避開地上的碎瓷,他抬手揉揉脹痛的額角,嘆息道:“主子,你該知道,最要不得的就是感情用事,嵩山的事情暫且不說,但那些錦衣衛總該需要一個解釋,地方上的小小事端,先行出動的本該是府衙,可錦衣衛來湊什麼熱鬧?若說當真是因為郝家動靜太大,那麼為何最後只是單單帶走楊昭?而且他跟主子說的那句話,再明白不過,對方會出現,早在他意料之中,而進了錦衣衛大營,卻安然無恙地出來,還能趕在主子之前回到黑木崖,實在是······”想到這裡,李嚴口中溢位兩聲輕笑,“我突然覺得另外一種可能似乎更有說服力,我的小徒弟,八成是朝廷的人,所以同時算計了正邪兩道,要江湖大亂,好保帝王江山。”說到此處,他面上也不由得露出幾分敬服之色,“這故事真精彩。”

東方玉有些挫敗地點頭道:“你的故事說得不錯,這些我也都想過,說他與左冷禪有牽扯,已是太過牽強,更別說朝廷,他到黑木崖時才七歲,七歲你懂嗎?七年時間,他連南苑也沒出過,怎麼去做那些事情?”

李嚴皺眉道:“主子既然這麼說,他七歲之前,主子想必知根知底,如此說來,後七年我的小徒弟在南苑亦不會有所作為,但是主子忘了當年沈家的事嗎?我那小徒弟可是很有才情的,主子覺得南苑那群刻薄粗鄙的下人會有人教他做這些嗎?哦,我忘了,童長老手下有個姓丁的親隨,是個富家子弟,曾與他呆過兩年,若說小徒弟跟他學了些,倒也無可厚非,差個人去問問自然清楚,但就算這些能夠解釋,主子可別忘了,他小小年紀那一身驚世駭俗的武功······”

東方玉深吸一口氣,看著面前人冷冷一笑,“就算你猜得沒錯,那又怎樣?做你該做的事,嵩山派我要在最快的時間內看到結果。”

李嚴眉目舒展開來,眼中不覺閃過一絲精深複雜的光,“即便再度以身犯險也在所不惜嗎?”

東方玉緊盯著他沒有說話,半晌若有所思地道:“你又在打算些什麼?”

李嚴毫不掩飾地表露出心中的亢奮,“打算再賭一次,我可是對這個小徒弟好奇得很,主子應該比我更感興趣。”

作者有話要說:

☆、腳底抹油

山下萬家燈火,崖邊數點流螢,楊昭看了眼掌心的紅色藥丸,面上露出一絲不忍,當初一時意起做下的決定到底是對是錯,這小小的一粒藥丸就能夠控制日月神教,流傳出去說不準為禍的就是整個江湖。微涼的山風撲面而來,斂去那些繁亂的思緒,楊昭將手裡的藥握回掌中,現在擔心那麼多想必也沒什麼用處了。

回到刑堂,夜已漸深,楊昭看向從暗牢中出來的文書,低聲問道:“該問的都問了嗎?”

識趣的手下神色謹慎地點頭答道:“問好了,屬下已核對再三。”

楊昭揮手叫他下去,便徑自往牢中走去,丘長嶺看見來人,頓時暴怒地睜大了眼睛,搖著腕上的鐵鏈便呼喝開來,“姓楊的,你這王八羔子,敢綁你爺爺!教主呢?老夫要見教主!”

“教主,你恐怕是見不到了。”面前人語氣平靜,神色如常,牢房裡的暗光使得他面上的半張鬼面具越發陰森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