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言若再次被她逗笑了,她們從三樓逛到七樓,把名品店都逛了個遍。婆媳兩人就像頑童似的,總拿樓上的價跟樓下的比,玩得不亦樂乎。而慕巖跟在她們身邊,看著媽媽坦然的模樣,他的擔憂太過了,媽媽根本就沒有為臉上的疤痕而煩惱。
逛完七樓,慕巖手上已經提了好多戰利品,換盧謹歡推輪椅。他們從香奈爾專櫃出來時,正好碰上一對手挽手的情侶走進來。因為女人的穿著有些特別,盧謹歡不由得多看了兩眼,就是這兩眼,讓她呆愣住。
白柔伊看到他們時,下意識渾身一緊,想要躲閃已經來不及,她搭在面具男人手腕上的手立即就想縮回去,但是面具男人沒有給她機會,手臂一緊,就夾住了她欲抽出的手。
慕巖也看到了她,似乎愕然了一下,隨即恢復淡漠的神色,說:“柔伊,好巧,來逛街呀。”
言若抬起頭看著她,她才是真正的嚇了一跳,昨天白柔伊還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怎麼今天就挽上別的男人的手?這變得未免也太快了。
盧謹歡沒有震驚多久,她的目光移到白柔伊挽著的那個男人身上,她目光一窒,那個在‘左岸’與醫院裡出現過的面具男人,他怎麼會跟白柔伊在一起?
面具男人似乎感應到她的目光,衝她頷了頷首,然後微笑地望著慕巖,說:“這位想必就是慕氏集團的慕董,初次見面,幸會幸會。”
慕巖雙手提著袋子,並沒有伸手去回握,他定定地看著對面同樣出類拔萃的面具男人。他直覺眼前這個面具男人對他有著不同尋常的恨意,他皮笑肉不笑道:“閣下連真面目都不敢拿出來示人,又何以是見面?”
面具男人的手尷尬的僵在半空中,半晌他自然的收回去,說:“我臉上受過傷,怕摘了面具會嚇著各位,既然慕董瞧不起我這樣沒身份沒地位的人,那麼我也不強求,再見。”
說完他就要往裡面走,剛抬步又停了下來,因為白柔伊沒有動。他回過頭去,就看到白柔伊目光哀傷的看著慕巖,他心裡冷笑,真是個蠢女人!但凡慕岩心裡有她一分一毫,也不會這麼絕情的對她。
他神情溫文爾雅,就連聲音都帶著輕風般的和煦。
“柔伊,我們進去吧?”似徵詢的問話聲,給了她絕對的尊重與專一。
白柔伊回頭去看他,在他眼神的鼓勵下,對言若頷了頷首,說:“言姨,失陪了。”
兩人相攜著往專櫃裡走去,面具男人與慕巖擦肩而過時,腳步頓了頓,復又邁開來。盧謹歡轉頭看著他的背影,總覺得十分熟悉,卻又想不起來自己曾在哪裡見過他?
“慕巖,他……”她張了張嘴,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見他正偏頭望著她,她笑了笑,說:“沒什麼,走吧,我們回家。”
回到家已經下午一點了,劉姐做好了飯菜等著他們,吃完飯,慕巖說公司還有事要提前去公司,讓她四點去美容院做頭髮,七點他去接她。
盧謹歡沒說什麼,但是她心裡總覺得不安,這個神秘的面具男人一而再的出現在她周圍,總讓她覺得特別不安。是她想多了嗎?
她正出神時,手機鈴聲忽然響起,盧謹歡一看,是一通陌生的來電。她皺了皺眉,沒有接聽,但是手機一直響,似乎她不接就不罷休。
盧謹歡無奈,只好按下接聽鍵,“喂?”
“是盧小姐嗎?對不起,我知道我不該打擾你,但是衛鈺去機場的路上出了車禍,現在正在急救室。他昏迷前一直念著你,醫生說他的情況危急,所以我……”對面傳來一道熟悉的女聲,盧謹歡聽出是沈清綰的聲音。
盧謹歡耳邊轟轟直響,衛鈺出了車禍,情況危急。她什麼也沒來得及想,拿起手包衝下樓。樓下言若去睡午覺了,只有劉姐跟小芳在打掃屋子,她停了一下,